宝蝉急道:“夫人真的要去?她肯定没安好心。” 阿渔平静道:“大家都住在国公府,免不得要打些交道,先去看看,她若欺我,我正好与她撕破面皮,往后都不必再与她虚与委蛇了。” 宝蝉:“您就不怕去了吃亏?” 阿渔笑:“她还敢动手打我不成?”她是儿媳妇时容华长公主可以随便找个理由罚她下跪,现在两人是妯娌关系,容华长公主再猖狂也没狂到这个地步呢。 阿渔还是很了解容华长公主的脾气的。 回了一趟后院,阿渔留下宝蝉,叫上老太君送她的宝蜻去了。 她不怕容华长公主,只怕容华长公主找借口逼她喝酒。 徐徐走了两刻钟,主仆俩终于来到了容华长公主待客用的暖阁,小丫头挑起厚厚的锦帘,阿渔抬脚进去,一抬头,发现容华长公主这边挺热闹,二夫人、三夫人都在。看到她,三个嫂嫂都露出了春风般的笑容。 “瞧瞧,咱们的小弟妹来了。”二夫人挥下帕子打趣道。 阿渔浅笑,依次唤嫂嫂。 容华长公主指着三夫人旁边的位子道:“阿渔坐吧,早都见过了,别跟我们认生。” 阿渔看到三夫人在场就放了一半的心,三夫人与容华长公主并非一心,容华长公主便是要教训她,也绝不会当着三夫人的面来。 “多谢大嫂。”阿渔道谢,然后坐到了三夫人身侧。 坐好了,三大一小互相看看,都沉默了下。 没办法,阿渔比三人的儿媳妇都年轻呢! 三夫人咳了咳,问容华长公主:“怎么没见四弟妹?” 容华长公主哼道:“请她了,她说天冷懒得动弹。” 嘴上这么说,其实容华长公主根本就没请四夫人。二夫人马屁精完全看她的眼神行事,西院的三夫人、四夫人却不顺着她,只是四夫人更刚,三夫人能忍些,除非真伤了三夫人的颜面或利益她才会跳脚。 今日容华长公主叫三夫人过来,打得就是既要给阿渔难堪、又要让三夫人当个人证,证明她并没有欺负阿渔,免得阿渔去老太君面前告状。 聊聊家常,品品暖房里新开的花,容华长公主忽然失笑,看着阿渔道:“瞧我,差点忘了正事。” 说完,容华长公主朝大丫鬟品月使了个眼色。 品月笑着退了出去,稍顷端了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面摆着一个红瓷小瓶。 众人都好奇地盯着那小瓷瓶。 容华长公主示意品月将东西端到阿渔面前。 阿渔受宠若惊般起身:“这是?” 容华长公主先让丫鬟们都退出去,才用帕子掩住嘴,揶揄道:“阿渔啊,你虽是我们的弟妹,但我与你其他三个嫂嫂都把你当小辈看的,既如此,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也不用难为情,知道我是关心你就行。” 阿渔更疑惑了。 容华长公主又笑了笑,才轻声道:“五爷长得威猛高大,这三晚你受了不少罪吧,这是新妇专用的伤药,回去你自己涂点,保证第二天跟没事人一样。” 阿渔脸色微变。 三夫人也皱了皱眉。这种话,江氏可以跟阿渔说,老太君也可以,容华长公主却不妥当,尤其是容华长公主当着她们的面说出来,阿渔一个刚嫁人的小姑娘,哪受得了? 二夫人却在此时帮衬道:“阿渔还不快谢谢大嫂?这可是好东西,你出嫁前你娘没给你准备吗?”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