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徐潜…… 阿渔咬了下唇。 父亲不许她将前世告诉徐潜,阿渔也从未有这个打算,她怎能让徐潜知道她曾经嫁过徐恪呢?虽然上辈子的徐潜不介意,这辈子的徐潜可能也不会介意,可阿渔就是不想让徐潜知道,更何况,徐家与建元帝的关系更密切,老太君不说,徐琼可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妃。 —— 因为明天就要回国公府了,下午阿渔几乎与弟弟寸步不离。 歇晌后姐弟俩在院子里荡秋千,阿渔帮炽哥儿推,推着推着,前面走廊拐角处突然走过来一道人影,阿渔抬头,看到长兄曹炼。 阿渔诧异地放慢了晃秋千的速度,这个时间,大哥怎么回府了? 曹炼是特意来找妹妹的,打发乳母带炽哥儿去花园里玩,再让丫鬟们去远处守着,曹炼示意阿渔坐到秋千上。 阿渔觉得他的神情不太对,但还是乖乖坐了下去。 曹炼站在一侧,一边小幅度地荡秋千,一边低声问道:“阿渔,上次你撒娇非要随我去袁家,是不是上辈子我在袁家发生了什么?” 阿渔低下了头。 大哥这件事与曹家被人陷害没有多少关系,所以阿渔没有告诉父亲,其实如果不是父亲追问她的婚事下场,阿渔连她嫁过徐恪都想隐瞒的,因为不想父亲白白为她的事大动肝火。 现在大哥竟然来追问他与季鸣凤的事了。 不过,按照阿渔的推测,当年是季鸣凤逃跑失败被袁家追了回去,然后又趁大哥去袁家吃年宴时哀求大哥再帮她一次,致使袁家误会大哥在调戏季鸣凤,如此,她告诉大哥实情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 脚尖抵住地面,阿渔小声讲述了一遍。 曹炼攥紧了手中的秋千绳索。 如果不是妹妹太过关心此事,这辈子他确实会故意安排袁家抓住季鸣凤,好让季鸣凤乖乖做他的女人。也就是说,上辈子他这么做了,季鸣凤重新回到了袁家…… 季鸣凤会再央求他一次吗? 想到至今仍然不肯安分给他当外室的季鸣凤,曹炼立即否决了妹妹的猜测。 换成他主动去袁家纠缠她差不多,季鸣凤也许猜到了他的局,所以她宁可死也不愿从了他,宁可死也不愿原谅他。 “大哥,你为何会问这个?”阿渔小心翼翼地观察兄长,有两个猜测,“袁家人要回京城了,还是与季姑娘有关?” 曹炼回神,笑了下:“都不是,我只是忽然想到你那次很是反常。” 阿渔别开脸,一个小姑娘非要追着兄长去赴宴,确实很不合规矩。 “无碍,你也是关心我。”曹炼摸了摸妹妹的头。 阿渔仰头,由衷地嘱咐道:“大哥万事小心,我还等着抱侄子侄女呢。” 曹炼愣了下,随即打趣妹妹:“你先给我添个外甥外甥女再说吧。” 阿渔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曹炼笑着离去。 阿渔坐在秋千上,一手无意识地放到了小腹上。 会顺利怀上孩子吗?毕竟前世她与徐恪成亲三年多都没有任何动静,还因此给了容华长公主数落她的理由,每天都要逼她喝各种补汤。 想到那段被迫喝汤的煎熬,阿渔忽然觉得嘴里又泛起了药苦味儿。 次日傍晚,徐潜如约随曹廷安一道回了侯府,顺便接小妻子回家。 晚饭还是在侯府用的,吃完天都黑漆漆的了。 “时候不早,岳父岳母请留步。”跨出厅堂,徐潜朝曹廷安、江氏道。 江氏依依不舍地看向女儿。 阿渔笑道:“改日女儿再回来瞧您。” 徐潜颔首表示支持。 曹廷安冷飕飕的道:“出嫁的姑娘,老往娘家跑做什么,一个月回来两三次足矣。” 阿渔:…… 别人家的儿媳妇可能一年也就回一两次娘家吧,父亲这顿教训真是太虚伪了。 她垂眸浅笑,江氏则忍不住嗔了丈夫一眼。 徐潜神色如常,没有接岳父的话,再次告辞。 江氏还想送,被曹廷安拦住了,哼道:“哪有长辈送小辈的,又不是外人,瞎客气。” 徐潜这女婿,曹廷安觉得还成,只要以后徐潜别捣他的乱,女儿当一辈子徐家媳妇也还凑合。 侯府门外,徐潜扶着阿渔上了马车。 阿渔刚坐好,紧随而入的徐潜便往她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暖暖的,是个精致的紫陶小手炉。 阿渔很惊喜,捧着手炉朝他笑。 马车里挂了灯,灯光照得她面如芙蓉,唇润且艳。 徐潜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阿渔见了,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