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唐瑛百口莫辩:“……” 傅琛见她拿着镯子的手僵在那里,更是趁胜追击:“为了让你见到腾云,我不惜蒙骗二皇子;还假公济私得罪大长公主,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我……”唐瑛觉得自己啥也没干,但莫名又好像做错了。 傅大人步步紧逼,将她堵在书房一角:“还是说你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哄着我为你得罪这么多人,自己抽身退步就跑?” “你这是将我置于何地?” 唐瑛弱弱辩解:“……大人,我没哄你啊。”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些事儿不都是他主动揽的吗 但这么想,好像……是挺没良心的。 “你是说我自己主动揽事?”傅大人看起来似乎更委屈了:“我无事找事?是我多事?”但他的眼神明明就在谴责她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人家好心援手帮了你,你不但不懂感恩,还让傅大人伤心了。 审时度势如唐瑛,当即不再辩解:“大人我错了!大人您消消气!” 傅琛轻点了下她挺俏的鼻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心满意足的负手而去,在无人瞧见的地方唇角弯弯,得意的几乎笑出声,独留下唐瑛面对着自己手里一对绿汪汪的镯子发呆。 ——总觉得哪里不对。 ******* 禁骑司内狱里,春娘急召姚娘过来。 “你知不知道,引兰是馨娘的人?” 姚娘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靠在椅子上就要昏昏睡过去:“引兰是哪个?” “引兰就是鸳鸯楼的女子,前几日傅大人封楼抓回来的。我问你,我知不知道鸳鸯楼与馨娘大有关系?” 姚娘睁开眼睛,大奇:“春娘,你我心里都清楚,咱们从来都不是主子最倚重的那个人,馨娘才是。主子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事儿,凭什么你觉得会愿意让我知道?” 春娘见她要生气,忙解释:“我就是一时慌乱才找你过来的。怎么办?傅琛这小子进禁骑司的日子不及你我,应该也不知其中曲折,竟然把主子的人抓了来,现在怎么给主子交待?” “交待什么?”姚娘霍的站了起来,眉目之间厉色宛然,还从来没见过她如此吓人:“春娘你搞搞清楚,你现在掌着内狱,吃的是皇家的饭,拿的是陛下的俸禄,要效忠的也是皇帝陛下,还记着八百年前的主子呢?我且问你,若是陛下与大长公主之间立场不同,你站哪一边?” 春娘矛盾之极:“你容我想想!” “想什么想?”姚娘顿时破口大骂:“这事容不得你想!禁骑司是陛下的禁骑司,可不是大长公主的禁骑司。做主子的最忌讳下面人左右摇摆,禁骑司没有裁撤一天,你我就是陛下的人,就要当好一天的差,别整天恋着旧主,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春娘被她一顿臭骂,宛如醍醐灌顶,总算开了窍:“你说的也对,若是我偏向大长公主,在这禁骑司恐怕也待不住了。”她掩住满脸苦涩,说:“不提这件事,我叫你来是为着旁的事儿。你可知道傅琛为何要封鸳鸯楼?” 姚娘心中隐约有个猜测:“可是……与那南越世子丢的东西有关?” 春娘:“你可知南越世子丢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同心球。”仿佛怕她还不明白,春娘一字一顿:“七层的百花纹同心球! 姚娘脸上的血色顿时退了个干干净净,她扶着椅背差点晕过去。 “就是当年馨娘与你感情好的时候,亲手替你雕刻的那一只。” 作者有话要说:有宝宝问我看的哪篇……就多大的那篇民国吃瓜文。 这章也是肥的,明天见。 第六十一章 大长公主当年手下最得力的大丫环分别是春娘、姚娘、芸娘, 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馨娘。 馨娘擅调香制药, 模样长的十分普通, 丢在人堆里找不到的那种, 站在大长公主身后就是个低眉顺眼的奴才模样。然而老天很少把所有的幸运都堆到一个人身上,没有给她过人的容貌, 却给了她灵巧的双手与聪慧的大脑。 春娘与姚娘在禁骑司大放异彩的时候,芸娘留在大长公主府操持打理内务, 唯有馨娘就跟个若有若无的奴才一般, 很少出现在人前,就连刘重也只是升任镇抚使之后,从傅琛口里听来一鳞半爪。 馨娘对大长公主死心塌地,年轻的时候与姚娘关系最为要好, 却在姚娘从南越回来之后,两人产生了分歧。从那之后姚娘放浪形骸,两人渐行渐远,直至无话可说。 这么多年以来, 姚娘平日都没个正形, 唯独今日总算有点人样了。 她扶着椅背站了好一会儿, 平复呼吸, 才把心头那口气给顺下去, 沉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