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有人在这里放牧? 仔细再看,才发现那白色的点缀乃是一群白衣飘飘的小神仙,阵阵清风携着对山断断续续的嬉笑玩闹之声飘人我耳中。 原来如此。 果真不管是哪里的学塾,只要先生不在,徒儿们便都放了羊了。 我在这山中无所事事游逛了两日,颇是惬意,与左右邻居也能相处得来。 我左边静舍内住着一个闷葫芦师兄,看到我这么个全新的面孔,也不好奇,只淡淡点头而过,另一边是个小叽喳师姐,小名慢慢,与我初见第一句话便是:“好险好险,我娘说我是个慢性子,左等不来,又等不来,若我娘亲晚生我三载,这二百五的位次便是我的了。” 在小叽喳师姐的奔走相告下,不多时满山的弟子们便知这里来了个瓶子飞升的仙子。 渐渐的,我这静舍开始门庭若市了起来,窗下总有人来看热闹,亲口问问我当真是瓶子变的? 我这才晓得,古往今来,我是第一只飞升成仙的瓶子。 咳咳,这又让我如何低调得了…… 我虽欢喜与人唠嗑,但每每他们提及一件事,总令我有些尴尬。 “小师妹,你修行多少载,才得以飞升成仙的?” 每当被问及此事,我便笑得一脸高深莫测,找些别的什么话搪塞过去。 总不能说,我未曾修行,直接被三道天雷追着屁股劈成个神仙的吧。 那岂不成了古往今来最拔苗助长,赶鸭子上架的神仙了。 又这样浪了一两日,我开始好奇师父为何迟迟不归。 慢慢师姐告诉我,这段时日九重天上的紫微宫乱成了一锅粥,起因是压在昆仑磐石下的大魔跑了,听说在围堵他时,帝后和她的长子景旭殿下受了重伤,昏迷了多日才醒,景旭殿下是师父最为赏识的徒儿,也是我们的大师兄,他这些时日一直在紫微宫中养伤,故而我无缘得见。 帝后伤得更重,足足昏迷了一个多月,前几日才刚刚醒转,故而各路神仙纷纷前往探视,顺便探听些大魔逃脱时的确切见闻,毕竟那可是昆仑磐石啊,比之西方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更牢不可摧,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还未曾见过哪个魔尊大拿能从昆仑磐石下逃之夭夭,当真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我虽不知昆仑磐石是块什么石头,但听起来当真厉害,便佩服起那逃之夭夭的大魔来:“好样的,当真是好样的。” 慢慢师姐愣了片刻,看她神情似乎不懂我在说什么,我正要耐心解释给她听,她却突然凑过来,一脸神秘莫测的说道:“其实这大魔,和我们流波山还颇有些渊源……” 我好奇的问:“什么渊源?” 慢慢师姐却老神在在的说道:“算了,别吓到你,还是不说了,总之我娘亲告诫我今后再不许下山疯癫,若灾星临头遇上那大魔,可不耍的。” 我十分想知道那大魔究竟与我们有何渊源,慢慢师姐却不再给我插嘴的机会,她指着远山一圈红霞般晕染的颜色对我说:“我娘亲真是多虑了,师父临行前在流波山四周布下了结界,只在山门处留了通道,日夜都有仙使把守,连只飞蛾都放不出去,何况是我们。” 我瞧那结界却是别致的紧,好似千万棵霜染的枫树飒然而立,风云涌动之处,便似那霜叶漫天飞舞,在烟波浩渺的东水之上,将流波一脉琼山,衬托得很是蔚为壮观。 我心道,这结界也太不低调了,师父就不怕把那大魔招来吗? 那结界别致虽是别致,我看了却心中郁郁,这几日山上已被我逛得差不多,正想下山走走,这可如何是好。 师姐见我神色郁郁,便好心劝道:“算啦算啦,比起逍遥自在,还是性命更要紧,那魔头手上有四件要命的宝贝,当年只使了一件,便灭了巫山一脉,当真可怕的紧,可怕的紧啊……” 好在无所事事的日子很快结束了,师父第二日便乘云归来,我终于得以与他相见。 仙使引着我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