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鹤远坐回原处,呼吸久久不能平息,一闭眼,就是梁雪然倾身去喝那男人手中酒的画面。 这种事情,她从不曾对他做过。 哪怕两人有比这更亲密的关系。 凌宜年见魏鹤远情绪不对,已经把话岔开,魏鹤远捏着酒杯,垂下眼睫听,直到身旁沈州惊呼:“鹤远,你的手——” 手中的酒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捏碎,尖锐的玻璃断茬已经深深地扎入掌心,刺破皮肉,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魏鹤远松开手。 秦弘光第一个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想找干净的东西给他包扎:“怎么回事?这杯子质量也太差了吧?” 离他最近的凌宜年快疯了:“鹤远,你不疼啊?” “不疼。” 魏鹤远并没有说谎。 手上一点也不疼,伤口处的神经仿佛被麻痹,沿着脉络一点点渗入到心口处。 没有痛感,只剩一片麻木的空洞。 像是被挖掉了一块什么。 - 梁雪然万万没有想到,不过才几杯酒下肚,刚刚还十分矜持的几个舍友顿时暴露本性,开始乐此不彼地疯狂打听钟深的个人情况。 钟深回答的滴水不漏,同一开始回应梁雪然的话别无二致。 b**律系毕业,曾经在德国留过学,职业律师,单身,未婚。 还有个双胞胎哥哥,父母尚健在,有车有房,但是都在明京。 来华城,就是接受梁老先生委托,协助梁雪然正确处理遗产。 梁雪然由衷地感觉,自己这些舍友不进情报局真是屈才了。 光吃还不够,要玩纸牌,人多了热闹,输了的人要接受一个惩罚,由胜利的人指定。 第一轮,方薇胜利,梁雪然输掉。 方薇眼睛一转,指使梁雪然:“一分钟内,你要喝到钟深杯子里的饮料。” 钟深不喝酒,笑着解释说喝酒容易误事;他杯子里装的是可乐,冰的。 梁雪然接受不了直接去喝异性杯子中的饮料,犯了难;纠结中,钟深取根吸管放进去。 方薇闹着说耍赖,梁雪然感激地冲着钟深笑笑。 偏偏在梁雪然要喝的时候,钟深又故意逗她,把杯子举高;看着计时的沙漏逐渐往下落,梁雪然一着急,拽着他的衣袖,迫的他放低杯子,这才终于成功喝到。 全程,钟深脸上都是那种温和淡然的笑容。 惩罚结束,方薇拉着梁雪然去卫生间,问梁雪然:“你觉着这位钟律师怎么样?” 梁雪然想了想:“还行吧,感觉懂得挺多。” 司机保姆厨师样样都可,还能兼任拉皮条。 方薇顶着下巴沉思:“我个人感觉吧,这个律师哥哥好像也有点……呃,说不上来,就是觉着挺能藏的。看上去温和无害,但心机挺深。雪然,你现在有了那么多的钱,可千万要留个心眼。” 梁雪然洗净手,烘干,抱了抱方薇,亲昵地点她的额头,笑:“放心吧,方妈妈。” 说来也奇怪,方薇是宿舍里面身体最差的,却也是最操心体贴的;范以彤有段时间咳嗽一直不好,方薇给她拿小煮锅炖了一周的冰糖雪梨水;顾秋白痛经到从钢铁直女化身嘤嘤怪,也是方薇买药倒热水煮姜糖水。 一宿舍人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