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然好好地教训上一顿,只是觉着这样做势必会招惹魏鹤远讨厌——一般电视剧中,只有恶毒女配才会那么嚣张地上门挑衅。 她才不会那么愚蠢。 甄曼语和梁雪然以前交际圈基本上不重叠,自从梁雪然跑路之后,更是没有见面的机会;现在看到梁雪然气色红润,还敢来这种地方大手大脚花钱,心情顿时不爽到极点。 “喂!”甄曼语叫她,“又见面了啊,梁小姐。” 梁母怕事,见甄曼语气势汹汹,不安地扯扯梁雪然的衣角:“雪然,她要就给她……” 梁雪然只是淡淡地吩咐店员:“把镯子包起来吧,我要了。” 店员哪里管客人间的纠纷,梁雪然既然要了镯子,就算是她的提成,怕旁边的人抢,急忙乐滋滋地去包镯子。 甄曼语哼了一声,讽刺:“看来梁小姐这么快就找好下一家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扒着鹤远哥哥一辈子呢。” 梁母听到熟悉的名字,变了脸色;梁雪然那两年的“意外”始终是她不肯面对的一块心病,虽然上次魏鹤远否认了,但这并不足以拔去她心头的刺,拉着梁雪然就想走,声音低低:“雪然,咱们回家。” 梁母刚刚动了手术,医生嘱托要多休息,要静养,少动气。 担心刺激到她,梁雪然暂且放过甄曼语一马,扶着梁母,刷卡拿镯子离开店,司机就候在外面。 谁知道甄曼语不依不饶,东西也不买了,非得跟上来,追着骂她:“喂!说你呢,梁雪然,你也太没心了吧?是不是只要给你足够多的钱——” 梁雪然扶梁母上了车,安抚地对她笑:“您先等等我,我和这位小姐解释一下。” 梁母十分担忧:“你别打人。” “嗯。” “也别吵起来……”梁母摸着心口,“咱们得罪不起人。” 梁雪然笑笑:“您放心,我比较喜欢以理服人。” 等梁母上车,关上车门,梁雪然转身看甄曼语,平静地问:“骂够了吗?” 甄曼语:“……还没。” “那你等会再说,我先问你,是我逼着魏鹤远和我亲近的?还是他被迫和我在一起?两个人都是单身没有破坏彼此家庭,你有什么好骂的?”梁雪然问她,“我们俩一个图钱一个图色,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要骂只骂我一个,也太不公平了吧?甄小姐,你的脑子是松子仁吗?是不是晃晃还能听到你脑子里浪打浪唱渔歌?” 甄曼语成功被她的逻辑带偏,呆呆地看着她,也没反应过来:“啊?” 梁雪然上前一步,抬起甄曼语的下巴,强迫她看自己:“我爱钱爱的堂堂正正,但没做三也没做什么违法乱纪道德败坏的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你怎么不去骂贪恋美色的魏鹤远?是我强了他?还是怎么着?” 甄曼语脸一红。 梁雪然松开手,微笑:“甄小姐,你现在得学会尊重别人,不然以后要吃大亏。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是爱你护你的爸爸。” 她施施然上了车,绝尘而去。 而甄曼语还呆呆地站在原地,良久,摸了摸脸。 ……天,她竟然觉着梁雪然说的很有道理耶。 回家的路上,梁母显然没有来时的开心。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 这是母女之间不能提的禁忌。 彼此都不提,完全可以当它不存在。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