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重呢!恪诚大哥那天称了一下,也就一百三十斤,人家比你高了整整一个头!我明白了,崇菊体寒,怕冷,她是穿得多。” “掌柜的,我给你算个账啊,你想想,咱俩身上差的这三十斤肉,要是换成猪肉挂起来,那得多么大一坨啊!那么大的一坨肉,就长你身上了?” 苏崇梅边说边比划,说完之后,她露出一个瞠目结舌的表情,仿佛要从佟掌柜身上看出那三十斤肉的影子。 叶桂枝生怕佟掌柜想不开,赶紧过去轻轻地给了苏崇梅的胳膊一巴掌,然后道:“佟掌柜,你可别听你哥和崇梅瞎说,他们俩现在算是统一战线了,你没看我们家崇梅这么护着么?就和个女土匪似的。你现在这样刚刚好,女人还是得丰腴些,再说了,辽州不比并州那样四季分明,辽州的天儿就两个季节,夏天和冬天,春秋都短的很,你这身膘厚,扛冻!” 佟掌柜马上就要被叶桂枝的前面那一段话给治愈了,结果就听到了叶桂枝说的那四个字——膘厚、扛冻,一颗心再次碎成稀巴烂。 佟掌柜一手指着佟恪诚,对苏崇梅道:“苏崇梅,你就不应该告诉我他还活着,我的日子过得好好的,一听到他还活着,马上就丢下两个酒楼跑来了,结果你们还这么说我。是我愿意长这么胖的吗?你就不该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会来,我要是不来,就不会被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嘲热讽用言语伤害……” 这话没人敢接,但望海楼的一个嘴欠的食客接了,“说得好像你吃那一身膘是别人非要让你吃出来的一样,还不是你一口一口把自己给吃胖的?” 佟掌柜一个眼刀子扎过去,险些把那人给吓得筷子都掉了。 苏崇梅一看这个多嘴的食客,没吭声,这食客是望海楼的常客,一顿吃个十几两银子,算是望海楼的大主顾了,哪能轻易得罪?再说了,这人在辽州城内还算小有实力的,从江南那边捯饬过来高品质的布匹绸缎之后,卖给辽州人,再从辽州这边捯饬一些特产去南边,生意做得挺大,望海楼的很多食材都指望这人帮忙南北往来。 “陈员外,这是我老东家,性格急了点,你别见怪,我让人给你上一碗梨膏汤来,算是我的添头。” 苏崇梅一吱声,佟掌柜就知道这人是苏崇梅酒楼里的大客人了,也没再揪着陈员外的话不放,而是用利刃一般的目光在苏崇梅和佟恪诚之间来来回回地打量,最后幽幽地问,“哥,你和崇梅妹子……是不是有点那啥?” 佟恪诚红了脸,没吱声。 苏崇梅正要说话,就被叶桂枝给瞪了回去,叶桂枝见食客都往这边看来,赶紧笑着说,“哎呀,瞧你们这闹的,不是让这么多人都给看了笑话么?崇梅,十二楼的房间有留着的吧,赶紧带我们上去。” 苏崇梅下意识地看了佟恪诚一眼,道:“恪诚大哥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上什么十二楼?三楼的天字号还空着呢,就去三楼天字号吧。” 叶桂枝低声和佟掌柜说,“我家这妹子处处护着你哥,你还看不出来?” 佟掌柜哪里是看不出来啊,她一眼就看出苏崇梅和佟恪诚之间的那点小别扭了,说是别扭也不为过,二人瞅着像是有点猫腻,可又像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的,但要说两个人有一方不明白另外一方的心意,佟掌柜觉得这又不大可能。 “那你们家是什么意思?我记得你们家老太太的要求挺高的,能看得上我哥么?崇梅妹子经营着这么大的酒楼,我估摸着至少是日进斗金的水准。崇梅妹子这望海楼开了不知道多少年,少说也赚了几十万两的身家,能看得上我那一穷二白的哥?换句话说,就算崇梅妹子被我哥那皮相迷了眼,你们家里人能同意?” 叶桂枝向佟掌柜说了实话,“崇梅这都多大年纪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合她心意的,我们家里哪敢拦?当初家里的老太太就催了她几次,她就跑出来开酒楼了,要不是我一直拦着老太太不让劝,怕是崇梅会为了躲老太太而跑出辽州,就和你从关中跑出来躲到并州一个样!” “就算崇梅不跑,她心里要是装了人,之后家里再给她介绍别人,她都看不上,那该咋办?家里人还能看着她绞了头发当姑子?至于你说的钱不钱的事儿,我们家老太太开明得很,只要夫妻俩互相看得上,日子能过得下去,那就行了,崇梅就算攒下百万两银子的家产,她一个人也花不完啊!再说了,你瞅我们家,哪个是缺银子花的?” “家里人又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