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律姑姑只能硬着头皮脚边道:“奴才从未辱骂过六局一司的女官?只是同耿尚仪在争辩之中,一时不查,有所失言!至于向苏女师动手,更是无稽之谈,分明是苏女师向奴才动手,一举将奴才摔趴在了地上。违背尚仪局规矩这个……是德妃娘娘的授意,奴才不敢不尊啊!” “一派胡言!” 苏鲤站了出来,“莫非你当尚仪局的女官不是女官?你要以一己之力将尚仪局清算出六局一司的范畴不成?” “这尚仪局的规矩乃是皇后娘娘亲定下的,你听了德妃娘娘的授意,就要来违背皇后娘娘定的规矩,莫不是觉得德妃娘娘比皇后娘娘还大?” “至于你从未对本官动手,是本官向你动手,将你摔趴在地上,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当这么多人都是睁眼瞎不成?” “你我之年纪、之体格,本官如何将你一举摔趴在地上?分明是你自己向本官动手时闪了腰,自作自受摔在了地上!真是血口喷人!” 杜宫正看着苏鲤这反应,听着苏鲤一连三顶大帽子扣到了廖律头上,顺带着还将德妃给拉下了水,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如今皇后身边的玉邬姑姑在,宫正司在,六局一司办公的地方都相距不远,各局都有人过来围观,若是苏鲤不说,这件事或许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苏鲤这么一说,廖律绝对凉了,德妃怕是也会麻烦缠身。 “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之前看着不声不响,就和面团子一样的性格,怎么突然就炸毛了?像只小刺猬一样。” 杜宫正心里嘀咕了一句,同廖律道:“别的暂且不论,辱骂女官这件事是万万揭不过去的。至于旁余的罪名,就按宫正司的规矩来罚吧。玉邬,你怎么看?” 玉邬顺水推舟,轻叹一声,“廖律,你我本是老熟人了,没想到……尚仪局发生的事情,我会如实禀报皇后娘娘,听皇后娘娘决断吧。” 直到这会儿,廖律才意识到,她是真的要凉了。 四妃与皇后的立场本就相对,看着皇后不得宠,给皇后添了不少赌,现在让皇后逮到了机会,皇后怎么可能会轻拿轻放? 做梦呢! 虽说这会儿的皇后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但余威犹在,她一道手谕下来,就禁了德妃的足,廖律也领了一百二十个耳刮子与三十大板,还连提了七天的铃。 荣公公手眼通天,宫里的丁点儿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更别提六局一司这么大的动作、这么齐心地针对德妃,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之后,很快就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听后,关注点却跑偏了,他有些想笑,“你说那扣到德妃头上的大帽子,是苏崇文家闺女给扣的?就是那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 荣公公给皇帝奉了一盏茶,“正是那小丫头。听说耿尚仪原先都被那廖律给气得不轻,也是那小丫头挑唆的,一顶接着一顶的大帽子扣下去,廖律与德妃根本无力招架。” “原先奴才还担心廖律与德妃会使阴招,没想到那小丫头直接用了阳谋,皇后那边同四妃的积怨已久,动手动得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陛下,您看德妃那边?” 皇帝的脸色冷了下来,“不就是摔一跤么?娇娇气气,她肚子里又没怀龙种!皇后要如何处置,听皇后的就是。给那小丫头送几匹鲜亮的布……算了,让尚服局派司衣过去,给那小丫头和她的两位兄弟都添几套鲜亮的衣裳。” “嘿,你说这小丫头还挺有趣,你之前不是同朕说她在六局一司很软和么,说话声音软,性格也软,到底是什么事儿,把这小猫一样的人给惹急眼了?” 荣公公被皇帝的比喻给逗得噗嗤一下乐出声,“确实是猫儿一样的性格,好的时候你好我好,不好的时候,该挠人还是该下口,半点都不留情……那帽子扣的,简直就是招招致命。” “奴才听说,德妃是那小丫头入宫后唯一一个给跪过的人,还是在那小丫头心急如焚地去尚书房找苏家两位小公子的时候,怕是那个时候,这小丫头就惦记上德妃了。” “陛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