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绣槐远远就看到了苏鲤,她嘴上骂着‘你还知道回娘家来!我还以为你出嫁之后就忘记娘家爹娘和我这老祖母看’,实际上到了苏鲤身边后,她只是轻轻拍了一下苏鲤的手臂。 见苏鲤的脸色不大好,杨绣槐又问,“怎么了?莫不是同那柘亲王吵架了?夫妻之间吵架虽是常有的事情,但奶还是想多嘴问一句,是不是那柘亲王欺负你了?” “不是。”苏鲤抽了抽鼻子,看到面前活生生的亲娘和奶,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才切切实实地落回了肚子里,她抹去泪,附在杨绣槐耳边说,“奶,我做梦了,噩梦。” 杨绣槐脸色大变,拽着苏鲤和叶桂枝进了屋子,屏退下人,这才低声问苏鲤,“宝丫头,你梦到什么了?怎么把你给吓成这个样子?难道是在你梦中,咱家出了什么事情?” 苏鲤点头,“梦中梦的不大真切,但大致经过我都记得。有人要害燕棠……”见杨绣槐和叶桂枝听到‘燕棠’这个名字后表现出了片刻的茫然,苏鲤赶紧补充道,“就是十三皇子,有人要害他,要折辱于我,我爹暗中帮了十三皇子一把,便被人构陷,咱全家都锒铛入狱,我梦中看得清清楚楚,咱家上下老少,全都被皇帝下令在菜市口摘了脑袋,脑袋堆起来都有一人高了!” 杨绣槐面色泛着惨白,她又问苏鲤,“宝丫头,你可还梦到别的了?” 梦到了,但不能说。 多一个人知道那最大的反派是谁,就多一份风险。 苏鲤的嘴抖了抖,她说,“奶,别问那么多,今日我来,是想法子躲过这一灾的。” “先同我姑、我大伯、二伯家说,京城的生意不能再做了,联系辽商,回到北疆省去。燕棠的封地就在北疆省,他们去了北疆省之后,只要我和燕棠不倒下,就没人敢动。” “茂林和修竹也应当尽快送出去,最好也是北疆,实在不行就送往南疆。我在南疆救过不少人,也认识了不少人,托那些人的关系,把茂林和修竹安顿好,应当不算什么难事。” “最后便是咱们。” “我和燕棠需要等到北疆省的柘亲王府修好之后才能走,不知道得等到何年何月,我爹是工部尚书,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走开,只能再想办法。” 叶桂枝拧着眉问,“你可有同十三皇子提过此事?如何提的?” “提过了,寻了个做噩梦的借口给他敲了敲警钟。”苏鲤道:“娘,我和燕棠走不开,只能想办法留在京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坏掉那坏心人的全部谋算,我们便都能平安无事。陛下虽然冷心冷情了些,但对我爹还算好,只要陛下没糊涂,我爹也没糊涂到做什么糊涂事,我们家人就都能平安无事。” “可若是宫里头出了什么事,新帝继位,那新帝会不会再对我爹这种农门出身的封疆大吏开刀,那可就说不准了。我打算入宫一趟,以女官的身份,替新帝诊个脉。只要皇帝不倒下,我们就都有喘息的机会,一切才能有时间从长计议!” “另外,前朝与后宫的风浪一浪接着一浪,无非就是那些本无缘帝位的人垂涎大宝,十三皇子无心大宝,为寻自保,我们只能竭力得搅浑水,使这些人内部先斗起来,最好斗个两败俱伤,届时无人有力气阻我与燕棠去北疆。待到了北疆,才算是真正的安全!” 第73章 入v第五十一章 听了苏鲤说的话,叶桂枝和杨绣槐心里也跟着没了着落,只能差小厮去把苏崇梅、苏崇山和苏崇水都给喊了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苏崇梅成了京城大酒楼里的老板娘,虽然眼角添了几条鱼尾纹,但相貌依旧姣好,若从背后看,风韵极佳。 苏崇山和苏崇水兄弟俩人到中年,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兜里有了银子,赚下了万贯家财,人也跟着发起了福,兄弟俩胖了不止一圈。 这会儿听说杨绣槐要给开家庭会议,兄弟俩本能得就跟着心里紧了一下,待听到杨绣槐说,“你们都收拾收拾家当,把家当往北疆转吧”的时候,苏崇山和苏崇水兄弟俩懵了。 苏崇山问,“娘,为啥啊?咱在京城过的好好的,怎么又要回北疆去了?虽说辽州城的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