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三阿哥那呆一会儿,再到五阿哥那转几圈。 六阿哥第一天练骑射可说是一大景观,谙达师傅这边刚标完靶那边六阿哥就扔了箭奔大阿哥的马去了。大阿哥骑着马跑开,六阿哥又举着弓瞄准离他不远的五阿哥,吓得一帮太监围在五阿哥身前准备随时以身殉主。 最后还是四阿哥看不下去了,当头给了几个爆栗,六阿哥才乖乖地跟师傅学拉弓。 结果当晚,四阿哥这边正准备就寝,东五所来人了,说六阿哥胳膊疼的厉害,还不让人碰,嚷嚷着要去找谙达师傅报仇。四阿哥只好又穿上衣服,领着苏伟到东五所。德妃娘娘早派了懂按摩拉筋的太监来,可六阿哥不让碰,太监一上前就杀猪似的嚎。 四阿哥拿他没办法,只好先让人上热水热敷,然后趁着六阿哥没防备时,招呼苏伟按住他。紧接着,东五所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把几位阿哥都惊动了。 兄弟们过来问明情况,一个个都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被按摩完后的六阿哥就只坐在床上,围着被子,泪眼汪汪地谁也不理。 好不容易搞定完六阿哥,一头大汗的四阿哥跟着几位兄弟一起出了东五所。 “大哥、三哥、五弟,是我太疏忽了,由着六弟这么任性,打扰到你们休息了。” 大阿哥一笑,“咱们兄弟,说这些干什么。” 三阿哥从旁道,“是啊,胤祚自小在德妃娘娘身边长大,孩子气一些也是应该的。偏你和五弟都那般懂事,好不容易有个小的,就由他多玩玩吧。” 四阿哥一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康熙二十四年的夏天似乎来得格外早些,六月刚到,天气就热了起来。连续几天,似乎是闷着场大雨,空气都不流动了。苏伟站在四阿哥身边什么都不干,就一身身的出汗。最近一阵六阿哥乖了很多,苏伟想大概是上次被教训的狠了。 三月时,大阿哥的两个格格进了阿哥所,胤祚竟然一声不吭地跑去看热闹了。四阿哥知道时是一头的黑线,最后恨铁不成钢地进宫打小报告去了。 此事可大可小,若是有心人拿来做文章,六阿哥的声誉就全完了。德妃娘娘气的不行,当即把胤祚宣进宫,罚他整整跪了一夜,之后连续一个多月,六阿哥都彻夜抄写礼记。苏伟一直很好奇,德妃娘娘罚了多少遍,但他没敢问,因为喜欢罚人写字这个毛病貌似有遗传的倾向。 其实在苏伟看来,六阿哥才像一个真正的六岁的孩子,活力四射、热情好动,有时狠命地招人疼、有时淘气得让人想掐死他。对比起来,他们四阿哥不说,从小在大臣家长大的大阿哥、三阿哥,在太后身边的五阿哥都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不过话说回来,六阿哥如果生在现代一切都好说,可他偏生在大清,偏生在爱新觉罗家。 六月初一,皇上巡幸塞外,太子、大阿哥随驾。送走銮驾的第三天,苏伟正坐在廊下发呆,就见五所的小太监跟着萧二格冲了进来。 四阿哥正在上课,苏伟与他相熟,便迎了上去。 “怎么了,小吴子?” “苏公公,”小吴子一把抓住苏伟,“您快救救我们吧,六阿哥掉进金鲤池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什么关键的东西,介绍六阿哥比较多,属于两大事件中的一个缓冲,接下来要引出一件对四阿哥,对德妃影响颇大的事儿。 第28章 痢疾 康熙二十四年 金鲤池是射猎场旁边一个新辟的池子,还未投放鱼苗,池底铺的新泥和鹅卵石,清可见底。 四阿哥、苏伟一行人匆匆赶到金鲤池,只见池子周围跪着四个小太监,六阿哥一人在池子里扑腾着。 苏伟黑了脸,回头啪地给了小吴子一下,“你小子下回把话说清楚点儿,那叫掉进去了吗,你看看那池子的水连腰都不到!” 小吴子支支吾吾地低下头,“奴才们怎么劝,五阿哥也不听,非得往池子里钻,奴才担心。” 苏伟瞪了他一眼,回头跟着四阿哥走到池子边,“胤祚!胤祚!” 六阿哥停下胡乱扑腾的四肢,站起身笑嘻嘻地冲四阿哥喊,“四哥,这水暖洋洋的,可舒服了!” 四阿哥无奈,“别闹了,多危险啊,快上来!” 胤祚撅起嘴,“我不,这两天要热死了,我要好好凉快凉快。” “胤祚!你再不听话,哥哥要生气了!”四阿哥喊道。 胤祚头一别,一幅我听不到的样子继续往池子中间扑腾。 四阿哥气急,在岸边来回走了两步,最后一撩衣摆,下水了…… 苏伟一愣,赶忙蹬了鞋子,跟上四阿哥,“主子,奴才去吧,您再着了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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