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被两面夹击啦?” “你不是说爷跟直郡王不一样吗?”四阿哥冲着苏伟弯了弯唇角,“爷也不再钻牛角尖了,皇阿玛想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就是了。就像你说的,现在的太子储位没什么太大的价值,这场争夺的关键不在谁顶替了二哥,而在谁顶替了皇阿玛。” “那,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苏伟抿了抿唇,“皇上到底想让你搅合什么啊?” 四阿哥叹了口气,“二哥跟老八相比,现在是老八略占上风。皇阿玛选我,怕也是因着我与胤禩的仇怨。不过,若不是你提醒我,我恐怕会对二哥那边下手,毕竟储位空悬,其他人才有机会。” “那现在还是得对付八阿哥啊,”苏伟拄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之前安排的那些道士可以用吗?” 四阿哥扬了扬唇角,“那些道士,爷确实有用,不过不是现在。对付老八,办法很多,只是,爷现在十分担心一点。” “担心什么?”苏伟挠挠后脑勺。 “你忘了?”四阿哥沉了嗓音,“当初明相手里可有索额图与朝中机要大臣相交过甚的证据,托合齐等人都还藏在暗中呢。这份证据若是落到了老八手里,怕是会被大加利用。到时,二哥可能就再难有翻身的机会了。” “这个就是太子跟索相自作虐了,”苏伟叹了口气,“太子若因为这件事被拉下马,皇上总不会怪罪爷吧?” “这个真不好说,”四阿哥苦涩一笑,“唇亡齿寒嘛……” “你别吓我啊,”苏伟敛了眉目,“我让你去争储,不是让你去送命的。要是真有危险,还不如当个闲散王爷呢。” “放心吧,”四阿哥缓了口气,坐起身把苏伟整个包起来,“只要你平平安安的,爷就算被打进地狱都能爬出来……” 正月初五 四阿哥由京郊粮庄,直接往畅春园而去,康熙爷在九经三事殿内殿召见了四阿哥。 “儿臣胤禛给皇阿玛请安,”四阿哥撩开袍摆,下跪行礼。 “起来吧,”康熙爷将手里的折子放在一旁,“这几日都不见你,去哪儿了?” “回皇阿玛,”四阿哥低头拱手,“儿臣心有所思,在京郊粮庄呆了几日,沉淀思绪。” “哦?”康熙爷扬了扬眉,“你思虑什么?说来听听。” 四阿哥抿了抿唇,又正式下跪道,“儿臣自幼服侍在皇父左右,时蒙训诲,年节时得皇父褒纶,实切感愧。至于喜怒不定一语,昔年曾蒙皇父训饬。此十余年以来,皇父未曾再有斥儿臣喜怒不定之处。是以,儿臣私以为,多年来自省更改,已合皇父洞鉴。今儿臣年近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喜怒不定四字,关系儿臣生平。儿臣望仰恳圣慈,请皇父将此前上谕中喜怒不定四字,恩免记载。” 康熙爷闻言,轻弯嘴角,随即传谕梁九功、李玉等转奏,“今朕十余年来,未见四阿哥有喜怒不定之处,此前朕所言实偶然谕及,无非益加勉励之意,此语不必记载!” 梁九功、李玉领命而去,四阿哥半跪道,“儿臣多谢皇阿玛恩典。” 康熙爷扬了扬嘴角,颇欣慰地点了点头。 第232章 弄情 康熙四十五年 正月初六八爷府 冬日午时的阳光虽透着暖意,却化不去满目的苍茫,被仆役们打扫干净的院落,没了雪色的润泽,显得异常空旷。 八阿哥与阿尔松阿坐在堂前,面色俱是略微沉重。 阿尔松阿抿了口热茶,语气疑惑道,“四贝勒此番也是神来之笔,平白计较圣上的一句话,倒不怕落得个大不敬的罪名。” “兄长将此事想得简单了,”八阿哥轻叹了口气,“我只怕正如王鸿绪大人所料,皇阿玛此前一番论及各皇子的话,不是无缘无故说出来的。” “贝勒爷是说,”阿尔松阿眯了眯眼,“皇上确实有意提拔四贝勒?” “没错,”八阿哥低头慢慢刮着茶末,“皇阿玛已命起居官,划掉了那句言四哥‘幼时,微觉喜怒不定’一语。当下情势,群臣保奏一事未得处置,二哥也没能立时搬回毓庆宫,皇子间可为前途未卜。皇阿玛与四哥这一来一往,怕要在朝臣间传为美谈了。” 阿尔松阿闻言,敛眉思索片刻道,“若果真如此,于贝勒爷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哦?”八阿哥微扬眉梢,看向阿尔松阿道,“兄长何出此言?” 阿尔松阿弯了弯嘴角道,“贝勒爷得群臣保奏一事,还未有结果。此时,若四阿哥得朝臣关注,多少能减轻贝勒爷身上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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