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什么意思?”四阿哥皱起眉头。 八阿哥浅笑一声,上前两步道,“增开恩科一事本就是由四哥主持的。而今,四哥依然是高高在上的雍亲王,深得皇阿玛重用。可怜那些地方官员,连流放都成了奢求,顷刻间就丢了脑袋。” “贪污受贿,祸乱国家纲纪,影响朝廷用人,丢脑袋是他们自找的,”四阿哥嗓音深沉,“至于主持恩科一事,我已受皇阿玛责罚。若你心有不忿,大可去御前参奏!” “四哥误会了,弟弟可不是这个意思,”八阿哥扬起嘴角,冲四阿哥俯了俯身,“只是对这次议覆的改判有些讶异,想是四哥秉公直断,法不容情,朝臣也都分起效仿,日后若再有——” “微臣给王爷、贝勒爷请安,”吏部尚书富宁安打断了八阿哥与四阿哥的对话,“启禀王爷,托合齐宴饮一案,吏部有些情况要与王爷核实。” “既是如此,弟弟就不打扰了,”八阿哥略一拱手,扫了富宁安一眼,转身离去。 富宁安走到四阿哥身后,放轻声音道,“八阿哥最善搏取宽贤之名,王爷日后也要多加小心,若是被人扣上个狠辣的帽子,只怕朝臣离心啊。” 雍亲王府 苏伟从吉盛堂回到王府时,东小院一片寂静,只有小书子捧着大扫帚,唰唰地扫着石子路上的灰尘。 “怎么了这是?”苏伟瞅着冲自己张牙舞爪的小英子眨了眨眼睛。 张起麟凑过来道,“王爷从宫里回来就生了好大的气,在书房里砸了一堆东西。只有张保在里头伺候着,这会儿又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苏伟翘着后脚跟迈进房门,张保哑着嗓子给苏伟做了个“八”字的口型,转身退了出去。 书房里一片狼藉,四阿哥坐在书桌后,一手扶着额头,双眼微闭。 苏伟在屋子里绕了一圈,捡起两块儿摔碎的砚台往一起拼了拼。 “过来,”四阿哥幽幽开口,眼睛还未睁开。 苏伟扔掉砚台,在衣服上蹭了蹭黑掉的爪子,走到四阿哥身边。 “主——”话未出口,眼前突然天旋地转,再缓过神时,苏大公公已经被按到了书桌上,脸朝着坚硬的桌面,后腰涌上一股凉意。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同身为男性,苏伟坚信此时的自己十分不安全,“你生气捅木头门去,又不是我招的你——” “闭嘴!”四阿哥的话从上方响起,带着从未有过的寒凉。 腰带被人一把扯下,苏大公公彻底蒙了,“胤禛!你个小兔崽子!你敢拿爷爷撒气,信不信我一辈子不搭理你!” 腰下的手缓了缓,苏伟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过来,看都没看就飞出一脚,要不是四阿哥后撤的快,可能就要断子绝孙了。 “你不是生气吗?”苏大公公撸胳膊挽袖子,又低头把裤子系好,“今天我就陪你好好撒撒气,用真正的男人方式!” “砰!乓!咚!哗啦啦……” 在门口守着的两位张公公面面相觑。 “今儿是不是动静太大了点儿啊,”张起麟紧皱着脸,“上次苏公公挨的板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行了,行了,”张保打断张起麟的话,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管怎样,王爷总不会伤到苏公公的。” “张保!”张保的话音刚落,里头就传来了四阿哥的召唤。 “奴才在!” “宣太医!” 两位张公公僵立在了门口。 “疼啊啊啊……”苏伟捧着受伤的手臂坐在榻子上干嚎。 屋里东倒西歪的如同台风过境,四阿哥陪在苏伟身边,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你看,你看,爷让你小心点儿——” “你还说!”苏伟含着眼泪怒瞪某人,“要不是你,我能受伤吗?你好歹还会打两套拳,我可是啥都没学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