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颇有成就感。 “啊,我才写了十几遍,”弘盼苦着小脸看了看自己越写越歪歪扭扭的笔迹,“写的这么难看,会不会被阿玛骂?” “没事儿,”苏伟拍拍弘盼的小脑袋瓜,“你慢慢的写,等苏公公写完了,帮你写剩下的。” 傍晚,八爷府 刘鹤将一摞脉案摆到了八阿哥面前,“贝勒爷,福晋和后院几位小主这两年的所有用药都在这儿了。” 八阿哥捡起福晋的脉案翻了翻,一双浓眉逐渐蹙起,“福晋这两年还在吃坐胎药?” “是,”刘鹤微微躬下身子,“福晋一直在用各种方子调理自己的身体,倒是后院三位小主,显少有用这些的。” 八阿哥将手上的脉案拍在桌上,神情清冷,“张氏有前罪在身,毛氏得罪了福晋,也一直深居简出,倒是乌喇那拉氏,时常陪伴在爷左右。爷瞧她出奇的懂事安静,不似福晋寒酸拈醋,也不假装贤惠地往爷跟前塞人,平时对张氏和毛氏的孩子更是关怀备至。可是如今看起来……” “贝勒爷,”刘鹤压低嗓音道,“当初那件事儿,福晋、侧福晋和张小主都身在其中。如今只从几张脉案上来看,还抓不到主要证据。可是论说起犯案动因,侧福晋可一点儿不比福晋的嫌疑小啊。” 八阿哥一手按在桌上,额头青筋直起,“当初,爷和福晋利用乌喇那拉氏让四哥染上了时疫。没过多久,乌喇那拉氏的父母就先后离世,四嫂也连敲带打地请了福晋和乌喇那拉氏过府。可是到头来,福晋和乌喇那拉氏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四哥那儿也再没有其他动作。我一直以为,四哥抓不到证据,四嫂也怕连累到自己母家,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可若毒害爷的真是乌喇那拉氏,那么爷当时的自鸣得意,就真成了笑话了!” 八爷府后院 小阿哥弘旺在厚厚的毡子上蹒跚学步,嘉怡与张氏围坐在两旁时不时笑语两声。 八阿哥走一路走到门口,屋里的人才有所发觉。 “哎哟,贝勒爷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嘉怡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都是下人们偷懒,贝勒爷过来,也不通报一声。” “妾身给贝勒爷请安,”张氏脸色微白,冲八阿哥福了福身。 八阿哥也没有搭理张氏,径直走进了内厅。嘉怡蹙了蹙眉,让张氏先带着弘旺回去,自己让人打了水,走进内室。 “爷忙了一天,是累了吧,”嘉怡蹲到八阿哥身前,替八阿哥脱下靴子,“妾身让人打了热水,爷泡一泡脚,好解解乏。” 八阿哥低头看向嘉怡,眼神逐渐冰冷。 “爷——”嘉怡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一只手扼住了脖颈。 “爷,妾身,妾——”嘉怡脸色涨得通红,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两只手徒劳地掰着八阿哥的胳膊。 “是你,”八阿哥俯下身子,将嘉怡整个拽到自己眼前,“是你做的?对不对?” 嘉怡浑身冰冷,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避开八阿哥带着刀锋的眼神,恐惧的浑身发抖。 “贝勒爷!”正端着热水进门的绣香看见这一幕,立时慌里慌张地扑了进来,木盆掉在地上,热水洒得到处都是。 “贝勒爷,手下留情啊,贝勒爷,”绣香哭着扑上去想救下自家主子,却被八阿哥一脚踹在肚子上,“贝勒爷,贝勒爷,放过我家小主吧,我家小主到底是您请封的侧福晋啊,求贝勒爷开恩……” 眼见嘉怡的脸色由红转白,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弱,八阿哥终于抿紧了嘴唇,将手里的人狠狠地甩到地上。 嘉怡跌倒在桌下,气若游丝地一阵咳嗽,绣香连忙爬过去,扶起嘉怡替她顺了顺胸口。 八阿哥冷冷地瞥了地上的主仆一眼,抬脚走出了屋门。 “小主,”绣香呜咽地扶着嘉怡站起来,让她躺到榻子上,“小主,你怎么样了?贝勒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啊?是不是福晋又说了咱们什么?” 嘉怡脸色惨白,眼神恍惚,听到绣香的话呆滞了半天,才猛然反应过来,沙哑的嗓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恐惧,“他知道了,他全知道了!” 入夜,雍亲王府 送走了弘盼阿哥,苏大公公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把靴子一踢,直接仰躺到了榻子上。靠在榻里看书的四阿哥被某人的脑袋砸了个正着。 “这抄写真不是人干的活,你这个当阿玛的太狠心了,”苏伟动了动酸疼的手腕,他自己写了一百遍,又替弘盼写了六十多遍,手脖子都不像自己的了。 “弘盼又没累着,谁让某个人多管闲事了,”四阿哥动了动上半身,把苏伟的脑袋挪到自己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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