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至于咱们王爷,最多就是同情心泛滥,关怀一下犯了错的兄长而已。” 苏大公公昂着脑袋走到院子中央,语气相当不可一世,“如今,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咱们王爷离那个位置就差两步台阶了!除非脑子出问题了,才会去帮一个已经废掉的太子复出!” “万岁爷生气,那就关两天,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等消息一散开,王爷自然就出来了。谁还能因为王爷给他二嫂找个大夫看病,就治他的罪?” “可是,”纳穆图还是觉得不妥,“永和宫那边——” “就是永和宫的话才不能听!” 整座小院一下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了院子正当中的苏大公公。 “行了,今儿都散了吧……” 苏伟的语气突又淡然了下来,“这两天看好门户,谁都不许出去!放走了一个,本公公就拿管事儿的脑袋顶上去!” 院子里都是了解苏培盛为人的,自然也知道他话里的分量。 傅鼐和纳穆图虽然都有官职在身,但心里也都清楚,在这王府里,他们这身官服可能还不如苏公公的一个喷嚏。 其余人都退出了东小院,张起麟才小心翼翼地凑到苏伟身边,“天儿也黑了,要不咱们——” “艹!” 苏大公公惊天动地的一声骂娘,连带踹翻了一盆长了十多年的矮子松! “这他妈贪上的什么父母?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张起麟本来想要去扶那盆异常金贵的矮子松,一听这话连忙去捂苏培盛的嘴,“我的祖宗啊,你疯了,这要让人听到,您能直接上刑场了!” “上刑场就上刑场!” 苏伟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撒气的,挣开张起麟,就冲到那矮子松上一顿乱踩,“养不好那么多孩子就别生!生一个关一个,生一个关一个,他妈的还没完没了了!” “都是你肚子里出来的,从来都不知道一碗水端平!” “那个就是个宝,我们家的就成草了!” “艹!谁稀罕!反正也不是你养大的!” 张起麟也分不清楚他是在骂‘父亲’,还是在骂‘母亲’了,实在拦不住人,就只能冲到门口去望风,好在东小院是个禁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敢往近处凑。 咸安宫,后院 二福晋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马上就要倒不上气来了。 李佳氏陪着太医守在床边,手里的帕子已经干了,人只能靠着床柱,勉强站着。 太医诊完了脉,又冲玉沁要了二福晋这几天用过的药渣,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几遍后,才到外间冲二阿哥、魏珠拱手道,“福晋的病实为虚症,根儿在肝腑。根据药渣来看,确实不大对症,福晋本就肝弱,这药里还添加了土三七、溪黄草,少量吃还看不出来。一旦过量,加上福晋情绪起伏,肝火旺盛,就会催发埋在身体里的药性,造成肝胆一脉堵塞受损。” “那能看出来是用药一直拖着不使病体痊愈吗?”魏珠问道。 “这,药渣只有三天的,尚不能确认,虚症本就不好彻底医治。” 魏珠皱起眉头,敲了敲脑袋,又转头看向玉沁道,“福晋病情加重前,可否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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