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深入人心,康熙爷每每翻看奏折,神色俱清寒无比。 这一年的颁金节过得尤为简略,康熙爷只在朝宴上露了一面,便回了寝殿休息。后宫中,贵妃佟佳氏设的小宴,也是未到上灯,便匆匆而散。 直郡王被拘禁,惠妃病倒。八贝勒被裁撤职位,又被万岁爷几番训斥,良妃是日日惊惶不安。九阿哥胤禟因为八贝勒求情冲撞圣上,宜妃也不得不掩去了一身的傲气,无暇再顾及其他。十四阿哥被杖责二十,德妃更是焦头烂额。 与京中的混乱局势不同,京郊大粮庄里一派和谐,只是苏公公时不时的满腹心虚,长吁短叹。 “哎哟,师父你别犯愁了,”小英子递了个肉包子给苏伟,“来日方长嘛,十四爷那儿,等咱们回了府再想办法。您现在愁得要死,也使不上劲儿不是吗?” 苏伟瞥了小英子一眼,恨恨地咬了口肉包子,“我要是再早一天回去就好了,就早一天!提前跟十四爷说了,十四爷怎么也不至于当着主子的面给八贝勒求情。” “这种事儿,谁能猜得到呢,”小英子扁了扁嘴,“十四爷也算得了教训了,杖刑二十,任谁以后说话前都得琢磨琢磨了。” 苏伟又叹了口气,一时沮丧不已。 库魁由院外而入,掏出封信递给苏伟,“苏公公,谢老板的信。他们已经到了张家口,也联系了几家入蒙做生意的商号,想让您拿个主意,看跟哪家合作最为合适?” “我来看看,”苏伟匆匆地拆开信封,皱着眉头看了一遍。 小英子歪着头,跟着看了几眼,指着一家天义德商行道,“谢老板说这家商号在山西根基最深,咱们要合作肯定跟最好的合作啊。” 苏伟摇了摇头,“根基深不代表就有多好,咱们主子正在关键阶段,不宜与蒙古贵族间有太多牵扯。这商号根基太深了,背后势力肯定是盘根错节,万一惹到什么麻烦,就得不偿失了。” 小英子眨了眨眼睛,“那师父看上哪家了?咱们是不是还得去趟张家口啊。” “现在不能走,”苏伟抿了抿唇,眼角微眯,“这家吉盛堂是当初随万岁爷北征噶尔丹的行商,如今也算在蒙古落了脚,在一众晋商里有了一席之地,看起来倒是不错。” 小英子看了两眼,嫌弃地撇撇嘴道,“谢老板说,这是三个脚夫开起来的商号,在张家口只有一个小摊儿,是不是太寒碜了点儿啊。” “寒碜不怕,”苏伟弯弯嘴角,把信纸塞回信封里,“要钱的话,咱们有啊。三个挑担的脚夫,能在短短几年里建了商号,在对蒙生意里分上一杯羹,肯定有几分头脑。这用人啊,就得要这种有几分聪明,又无从依靠的,省得以后麻烦。” 库魁点点头,从旁插嘴道,“那,咱们派人告诉谢老板,让他请这吉盛堂的掌柜进京一趟?” “恩,”苏伟努着嘴,点点头,“就说京中有笔大生意等着他,敢不敢来,就看这三人的胆量了。” 作者有话要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