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让奴才给各位小主子开了一坛葡萄果酒来,用着碧玉杯喝最能衬得出滋味儿。” “王爷费心了,晚辈们谢王爷赏,”谷梵带着几个女孩站了起来,齐齐行了礼。 上完菜,苏伟带着奴才们退出了东小院,屋子里又荡起了笑语声。姑娘们玩起了击鼓传花,只有茉雅奇颇为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手里的玉杯。 傍晚,姑娘们一一告辞后,东小院恢复如初。 四阿哥被笑意盈盈的苏公公请回了东小院,“你都不知道今日东花园有多热闹,我听说那个钮祜禄氏小姐没接到帖子就擅自跑来了,还借着舒舒格格的手,把茶洒到了安庆格格的身上。好在大格格处置得当,没让几人生出嫌隙。” “也不知阿灵阿是怎样教导子孙的,一个女娃娃跟着参合什么,”四阿哥皱了皱眉,走到卧房床边坐下,“这院子里脂粉气太重,明天再点上香熏一熏。” 苏伟撇了撇嘴,“对了,我今天得到八爷府的消息,八阿哥后院的两个妾侍,有一个今天生了,只可惜是个女孩儿。” “可惜什么?”四阿哥弯着嘴角,瞪了苏伟一眼,“胤禩不能生育,不都是你的手笔?他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才高兴是不是?” “我可是为了你好,”苏伟脱了靴子,坐到四阿哥身边,“他要真一个子嗣都没有,你不是就等于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再说,也是他屡次陷害你,我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 “是是是,”四阿哥轻声一笑,一手揽了苏伟的腰,“爷承你的情,一辈子记在心里。现在,你也承承爷的情好不好?” 入夜,西配院 茉雅奇举着烛台,绕过睡着的丫头,自己进了绣房。红木的书架上摆了不少的古书,四阿哥在识文断字上从不苛待女儿。 将烛台放在炕桌上,茉雅奇在书架中找了半天,抽出了张衡的《二京赋》,“民去末而反本,感怀忠而抱悫。于斯之时,海内同悦,曰‘汉帝之德,俟其祎而’……” 茉雅奇默念着这句话,白天在东小院看到的两枚印章又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那是再普通不过的印章了,甚至其中之一还是木质的,上面有一个长牙五爪的太监形象。 纵然那个太监的特征不是很明显,但茉雅奇几乎是下意识地猜测出,这印章是苏公公的。果不其然,木质印章下正刻着一个“盛”字。 苏公公的印章怎么会随便丢在阿玛书房的抽屉里?某种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中闪现,让茉雅奇不由自主地拿起另一枚铜质印章,方方正正的印章下面刻得是一个“祎”字。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