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申乔是二哥的人,”四阿哥语出惊人,“当初就是他上折掀起的南山集一案。只不过,这人是难得的清廉贤能,皇阿玛一直不忍心动他。没想到,他对二哥还颇有几分忠心。” 胤祥闻言皱起眉头,不解地询问道,“二哥这般又是为何?只凭一些流言蜚语,皇阿玛还能改变心意不成?今日听皇阿玛的言词,已是对二哥忌讳到极致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连弘皙的前程都会有影响。” 四阿哥摇了摇头,低叹一声道,“二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已退居咸安宫,可还有人步步紧逼。托合齐的意外身亡已是触及了二哥的底线,他再不闹一闹,难免有人把主意打到几个孩子身上。也是二哥有手段,赵申乔一纸奏折,就让皇阿玛怒极攻心,彻底弹压了一把诸皇子的势力。这一下,再有人想落井下石,也得计算计算其中得失了。” 时近晌午,最近颇为懒怠的苏大公公好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换了常服,打算到吉盛唐看看。 刚出了院门,不远处的梅树后闪出一个人影,披着胭脂色狐毛斗篷,娇嫩的脸庞掩在火红的风帽里头。 “二格格?”苏伟紧忙着跑过去,把伊尔哈引到一旁的亭子里。 “今儿风大,您出来赏梅也得带把伞啊,”苏伟示意小丫头们上前扫掉伊尔哈肩上的残雪,却被伊尔哈抬手制止。 “二格格,您这是怎么了?”苏伟看出不对劲儿来,矮下身子问道。 伊尔哈把手炉放到石桌上,两手攥着帕子支吾了半天,才勉强开口道,“我不是来赏雪的,是来等阿玛的。” “可王爷还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呢,”苏伟把伊尔哈的手炉打开来看了看,碳都熄了,“您怎么不进院里去等啊,这外头多冷啊。” 伊尔哈嘟了嘟嘴,眼圈泛红,半晌后突然哭出声道,“苏公公——” “哎哟,哎哟,这是怎么了?”苏伟立刻麻爪了,茉雅奇和伊尔哈都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平素跟他也都很亲近。乍一见伊尔哈的眼泪,苏大公公也是心疼的无以复加,“二格格,快别哭了,是不是有谁欺负您了,您跟苏公公说,苏公公帮您报仇去!” “我,我,”伊尔哈拽起苏伟的袖子哭得抽抽搭搭的,“我额娘欺负我——” “这个……”苏大公公一时征愣在原地,这还真不太好办的说。 伊尔哈看见苏伟呆在原处的模样,心下一乐,竟破涕为笑,委屈地抽搭两下,捡起帕子擦了擦眼泪。 苏伟松了口气,带着伊尔哈一路进了东小院,让小英子上了甜甜的牛乳茶,这才听伊尔哈把事情前后说了个明白。 竟是为了自己的妹妹?苏伟的眉毛都拧成了麻花辫,他就说不让苏小妹进府,不让苏小妹进府,偏四阿哥不让,这下惹出事来了吧! “苏公公,”伊尔哈苦着小脸,捧着热乎乎的茶碗,“我真不是想跟长姐争,可是我额娘她……苏公公,你帮我跟阿玛说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