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莫名紧张,惴惴地站起身,一时连肚子里的馋虫都忘记闹腾了。 库魁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苏伟抻脖子去看,竟是一打银票! 四阿哥拿起那打银票,在两眼冒光的苏大公公眼前晃了晃,“五千两银子,想要吗?” “想!” 刚花了两千两的苏财东,现在见到银子就好像见到了上辈子的亲人! “可惜啊,不能给你……” 四阿哥把银子重放回托盘上,冲库魁挥了挥手,“虽然,这本来就是你的银子!” 库魁端着托盘向门外退去,苏伟看着那一打渐渐远去的银票,突然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什什么意思啊?” “这是我让库魁去你的那几间铺子里,挨家提的,”四阿哥一脸悠然,“作为惩罚,五千两,爷回头拿去赏人用了!” 东小院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 门外的二张公公极有默契地堵住了耳朵。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声翻天覆地的怒吼伴着一个矫健的身影飞速向早早跑出了门的库魁追去。 还在内厅的四阿哥冷哼一声,捡了块儿不那么甜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不让你疼一次,就不知道长记性!” 十一月二十九,川陕总督府 奉命去堵截粮草的巴彦,行色匆匆地赶回了总督府,刚一进大厅,就冲鄂海一拱手道,“大人,属下白跑一趟,年羹尧早有准备,压根没走川甘交界,而是借道青海额鲁特,直接把粮草送进了甘肃!” “什么?”鄂海一拍桌案站了起来,“这个年羹尧!这是摆明了要跟本督作对了!” “大人,现在动气也于事无补,”巴彦凑到鄂海跟前,“大人要防止姓年的恶人先告状啊,如果年羹尧和富宁安背后是雍亲王,那咱们可就被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鄂海皱起眉头。 巴彦叹了口气,“自打太子被废,您在京城连个递话的人都没有。您想,万岁爷要是追究起来,雍亲王肯定偏帮年羹尧和富宁安啊。到时,明知大军粮草不济,作为驻守边关的封疆大吏却袖手旁观,万岁爷还不把火气都撒到您头上!” “让甘肃自己调配粮草,那是皇上也应准的了,”鄂海强撑着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要追究也得先拿甘肃那帮官员开刀!” “唉哟,您忘了?”巴彦走到鄂海身后,“甘肃巡抚绰奇,之前还暗中联系过您,话里话外不离八贝勒。那人明显也是有靠山的,这事儿论到底儿,还是只有您孤家寡人一个啊!” “京中形势复杂,连太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