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 白端端几乎是一脸茫然地就被季临拉着走了,这男人步履沉稳,面色如常,以至于白端端压根没意识到他有什么异常。 季临平时走路步调都很稳健,几乎不会匆忙,然而这一次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拉着白端端,走得非常快,甚至没有在意仪态,白端端就这么被他一路牵着走到了花园深处的喷泉边,而直到这一刻,季临的脸色仍旧很难看,在冷漠的表象下,他看起来有些焦虑和紧张,然后他指挥着白端端坐下。 白端端便被季临拉着一起坐在了喷泉的边沿上,这欧式的喷泉非常大,边沿的设计大概本身也是供人休息观赏的,因此非常宽敞。 白端端坐下后,就疑惑看向了季临,而季临也看向了她。 他皱了皱眉,终于再次开了口,虽然白端端隐约能闻到他身上被风吹来的淡淡酒精味,但季临的声音和表情都镇定冷静的不得了,他对白端端说:“你平躺下来。” “啊?” 白端端不明所以完全莫名其妙,躺下来?躺在哪里?躺在这个喷泉的边沿上吗?虽然边沿是很宽敞也确实可以容自己躺下来,但是这么冷的天,躺下来干什么?这个边沿可是大理石的,多冷啊! 可惜季临显然没有解释的耐心,他看起来有些焦虑也有些烦躁,他固执地看向白端端:“快躺下来,不然要来不及了。” “来不及?” 白端端本来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季临今天很反常,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先是推搡了陈勋,充满了敌意,现在又是要让自己躺下来。 然而他如今望着自己,眉眼间都是急切:“你快躺下来。” 季临又看了白端端一眼:“听话一点。”然后他脱掉了外套,铺到了白端端身后的大理石边沿上,“不冷了,你快躺下去。” 夜里露天花园里的风其实很冷,脱掉大衣的季临仍旧肩膀宽阔,但其实穿的相当单薄。 他这话说的也还是硬邦邦的,并不温柔,然而白端端却莫名的觉得很受用,而季临仿佛也不再满足于催促,他伸出手,然后动作轻柔但不容分说地把白端端按了下去,因为那句“听话一点”,白端端没有用力抵抗,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大理石上,而因为季临尚带着体温的大衣,白端端的背部并没有感觉到预期的冷,相反,还有些暖意。 白端端平躺在了喷泉边上,她刚想看看季临到底想干什么,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漫天的星空。 人在城市生活工作久了,并不会常常抬头看天空,白端端也是如此,而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每天夜晚的头顶,自己曾经错过多静谧和闪耀的星空。 也是这一刻,白端端才突然想起来,以前自己还曾想过当天文学家的。 她看着那些漂亮的星星,努力分辨着猎户座,下意识便开口道:“季临,你看天……” 然而她话说到一半,就见眼前的星空被遮住了,她被这个插曲打断了接下去的话。 很快,白端端意识到,遮住自己的是季临,他俯下身,然后很快地,在白端端惊愕的眼神里,这个男人再一次打断了白端端又想接下去说的话。 白端端那未尽的话题消失在了对方的唇舌里。 他吻了白端端。 也是在这个完全措手不及的吻里,在唇舌交缠和湿意的交换里,白端端终于尝到了季临嘴里的酒精味,这个浓度,白端端不知道季临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这是一个非常短暂的吻,在白端端脸红心跳完全手足无措快要憋死之前,季临放开了她,他做了这样的事,如今竟然还能冷静镇定地看着自己。 白端端心下是快要炸裂开来的羞赧和热意,脸上烫的只觉得露天花园里的寒风还不够激烈,还能再冷一点,才好给自己降温。 然而一直以来的习惯让她即便到了此刻,都很镇定,她看向了季临,声音冷静道:“季临,你刚才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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