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银红被他讥讽的音色刺激得够呛:“不知检点,不知廉耻,没有家教的女孩子!” 他扯了扯唇角:“那照这么说,我才是最不知检点,不知廉耻,没有家教的人了。是我舔着人家女孩,人家根本看不上我。” 杜银红被气得脸色发黑,一手抓着丈夫,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崩溃的哭出来:“营山,你看看!你看看他都在说什么,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变?”李期矣笑了:“我从来就是这样,只是你不了解罢了。检点和廉耻,这是你们的评价,与我无关。至于家教,我从来都是自己长大,没有人教,何来家教?我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的,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诋毁她,你们说她,就是说我。” 李营山被气着了,站起身,一巴掌盖到了李期矣的脸上:“你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李期矣接了这一巴掌,没有丝毫生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平淡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李娰云叹了口气:“秦家那孩子……私生活……” “我爱她,其它,都和我爱她无关。”他直接堵住姑姑的话头。 “孩子,爱是这个世界最不值钱的东西,它是抵不过任何苦难的,连时间都敌不过。你之前坚定的选择那个和你早恋的丫头,你难道不爱吗?可你现在终究是为了秦家的那个孩子选择背叛她,所以…你的爱,不值钱的。”李娰云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出最残忍的话。 李期矣笑了:“姑姑为什么不结婚?” 李娰云一愣。 “是因为多年前的那段故事吧。姑姑说爱情敌不过时间,却为了那段故事,甘愿承受寂寞和这么多年的苦难,姑姑的爱,明明无价,你怎么能说不值钱呢?” 李娰云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那段故事对姑姑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但是我很清楚,她在我这里具有怎样的意义。我不需要你们理解,也不会顾忌世俗的言论,更不会因为任何理由和阻力而改变,她就是她。” 杜银红听不下去了:“李期矣,你给我听好,我不管你什么爱不爱的。保研的机会已经给你作没了,家里的脸也被你丢光了,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我把话放在这里,秦家那丫头,一辈子都别想进我门家的门!” 李期矣站起身:“你也听好,人生是我自己的,谁都别想插手,你们家的门,别说她看不上,我也不想进。” 杜银红激动地对李珂以说道:“你好好的看看这个反面教材,千万别和他学!” 李期矣转身就走…… 她失控,抓住李期矣的衣服,上前阻拦:“你要去哪?” “少管我。”他岑冷开口道。那瞬间他嘴角轻微提了提。每次他说妖精的时候,妖精就会用这句“少管我”怼他,这句话说起来这么爽,难怪她总挂在嘴边。 他甩开母亲,迈着大步离开玉兰别墅。 这是李期矣二十多年人生里,第一次和家里大吵,杜银红因为高血压晕了过去,一向安静透明乖巧的大儿子忤逆她让她始料未及,大受刺激。 …… 一路开着车,想起自己幼时。父母从来只把李珂以带在身边,他跟着阿姨。阿姨家出事之后,他就自己照顾自己。年少时,他是那么渴求父母的温暖。可是从来就没有过。 十五岁那年,他怀着期待的心情,欢喜的躲在角落等待半夜回家的父母。 李珂以睡着了,在杜银红的怀里。她抚摸着他的头,对李营山说:“以后啊,咱俩的一切就交给珂以,期矣就过继给他姑姑。” 李营山笑道:“咱们李珂以哪里是能管公司的人哦。” 杜银红摇头:“那也比闷着不做声的大儿子强。我看期矣对家里的阿姨都比对我亲。正好娰云喜欢期矣,等到时候,就把期矣过继给她好了。我的珂以啊~就一直做我的乖儿子。” 李营山认真思索道:“这倒是真的可以考虑。” 高中毕业那年,他和父母说,自己读法律,今后有考法官的打算。 杜银红是这么说的:“好哇~这样公司就留给你弟弟。我看祺祺也没有想从商的意思,祺祺这性子,的确适合当法官,不适合在商场打拼。” 李营山点头:“是,祺祺的确是很合适当法官。” 杜银红半开玩笑对李珂以道:“我还担心你和哥哥争家产,现在好了,你哥哥要去当法官了~” 他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 那些幼时怕鬼的夜里,都是他一个人,锁着门盖被子捂住头紧闭双眼盼妈妈,一夜一夜,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