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养得宜,眼角眉梢尽是风情,不见半分凋败之色。这些年来,她又刻意学着未出阁女子的娇弱纯良,越发显得婀娜多姿,如今眼尾垂泪的姿态,瞧起来竟是梨花带雨般娇弱可怜。 乔尚书今晨散朝后被同僚那些不可言说的目光盯出来的郁气到底熄了一大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哭成这样,平白让下人看了笑话!” “是......”林氏喏喏地应了,又取了锦帕去拭乔遥积的泪。怔怔许久的乔云烟也在乔尚书迫人的目光下敛了泪意,低声劝乔遥积道,“妹妹快别哭了。” 可哪晓得在乔尚书面前一向装作懂事活泼的乔遥积此刻却是红着双眼挣脱开了林氏与乔云烟的手,冲到了乔尚书面前:“爹爹,我冤枉啊!是闻世子诬陷我!”她紧紧攥住乔尚书的衣摆,“我真的看见乔归晏衣衫不整地从后宅跑出来,她真的不是跌倒了!” 被乔遥积推倒在地的林氏与乔云烟闻得她的话,脸色齐齐一变,可还不待她们有何动作,乔尚书便彻底沉了脸色,低声斥骂道:“简直愚不可及!莫说齐王世子只是诬陷你,便是他要了你的性命,你也得受着!” “爹爹——”乔遥积不可置信地望向乔尚书,往常爹爹最是疼爱她了,如今怎么会这般对待她? 她明明没有错,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可为何所有人都怪她?连闻世子也为了那个残花败柳诬陷她!如今爹爹更是不仅不为她讨回公道,还斥骂于她! 乔遥积一双盈水秋眸满是震惊,明艳娇俏的容颜此刻都失了色,盈着惶然无措。到底是自己疼爱了这般多年的女儿,乔尚书便是愤怒于她的不知所谓,此刻见着她这般模样,却也心软了: “二姐儿是你的嫡姐,往后收敛起那些个害人的心思,等一两年,风头过了,我便为你寻个门第稍低些、身世清白的世家嫡子,断不会让你嫁了那些不三不四之人。” 闻得此言,林氏倒是大大松了一口气,经此一事,她最忧心的便是四女儿的婚事,如今老爷松了口,四姐儿的婚事倒也稳妥了。门第稍低一些也好,至少她还能帮衬着压制些,倒是嫁入高门,四姐儿不谙内帏之事,她又动不了手,只怕是害了四姐儿。 “门第低微?!”乔遥积大惊失色,“怎么可以!” 她仰头望向乔尚书:“爹爹,女儿不想嫁给那些个门第低微之人,那与绞了头发做姑子有何异?女儿只想嫁给齐王世子!哪怕是侧妃也甘愿!” 林氏与乔云烟脸色齐齐一变。旋即,林氏赶紧拉住了乔遥积的手:“积儿,住口!” 齐王世子又岂是旁人说想嫁便能嫁的?!便是乔归晏,也不过是因着当年华氏有恩于齐王妃,又有如今的虚相大师相了命格,才得以入得了齐王府大门。 乔尚书本是真心为乔遥积着想,可却被狠狠拂了一面。身处高位多年,乔尚书已是鲜少被人这般当面拂了意,更何况只是一个闺阁女子? 他立时拂袖而去:“那你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吧!” 简直不知所谓! 眼见着乔尚书离开,林氏朝着乔云烟使了个眼色,便赶紧跟了上去,她不能让老爷此遭因着生气拂袖而去,那四姐儿才是真的毁了。 屋里,乔云烟又好好安慰了乔遥积一番,待得她似乎睡下了,才起身出了院子。所有人都离开后,乔遥积便起了身,眼底满是怨毒。 ** 瑾瑜院内,虞归晏笔锋走走停停,不时蹙眉。 昨夜与闻祁相认之后,闻祁虽是想多与她待一些时辰,可因着怕顾玄镜寻迹而来,到底是不敢多作逗留,甚至为了不让顾玄镜起了疑心,闻祁近些时日都不会再来寻她,只是告诉她下一次再来时会带上长说。 到底是了了一桩心事,她的心静了,也能沉下来仔细琢磨与闻清潇的亲事及原身母亲身死之事。 再过些时日便是三年一度的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