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云端从迷醉里清醒,又经过一段贤者时间后,才终于发现再场除了他竟还有另一人。 陆凛其实是故意没有压制自己的呼吸的,因为不管怎么做,两人都必定要面临这个尴尬的局面了,还不如让云端来察觉自己的存在更好一些。 云端睁开眼,目光凌厉的扫向有着呼吸声那一处,结果发现竟是自己的好友。 这般想来,倒是比被一个陌生人,或者自己的属下瞧去了好得多……才怪啊! 还是感觉很别扭好吗! 两人沉默的对视半晌,最后还是云端沉不住气,开了口,“凝山……我们还能做兄弟吗?” …… 我们还能做兄弟吗?不做兄弟,还能□□人? 陆凛赶紧把这个可怕的念头从自己脑海里驱逐了出去,不能再想了,肯定会疯掉的。 那夜的谈话也仅止于此,两人湿淋淋的一身打了一架,还正巧被不知名原因出来溜达的江州瞧见。 也不知那小孩儿脑子里在想写什么,竟然尖叫一声,转身便逃。 彼时手手脚脚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嫌弃得分了开来。 车队缓缓驶入了平城,与那淮南已是比邻,在找了一个客栈投宿以后,温疑便向掌柜的打听起了商队,确认了前几天确实有她说的那支商队路过,心里才算踏实了些。 温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云端,跟他商量一下,尽早出发。 车队人多,大部分都住在二楼,也就少数几人在三楼,温疑刚从掌柜的那边过来,便直接往三楼去了。 江州蹲在三楼和二楼的楼梯口儿嗑瓜子儿,见到温疑,先惯性的喊了声‘姐’,然后才问她‘干嘛去?’ “我去找你家门主。”温疑笑了笑,答道,顺便又问了一句,“你家门主在屋子里吧?” 她本是随口一问,就担心云端也和自己一般,出门儿溜达了,让她扑个空,才会有此一问,没想到江州一听,脸色就变得有些扭曲。 “怎么了?”江州的表情实在怪异,让温疑不注意都不行。 “没事……”他很努力的想将表情调节过来,却更显得欲盖弥彰。 “……我平生最恨别人吊我胃口,你有话就直说。”温疑想了想,又补充到:“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有啥说啥,否则以后也别来找我蹭饭了。” 蹭饭这个威胁有点儿严重,江州思索了片刻,在主子的名誉和蹭饭之间选择了后者。 “明夷姐,这世上啊,三条腿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儿的男人还不多么?要不你就,换个人谈对象?”江州年纪小,以为温疑照顾云端,天天想着法子给他改善伙食,这般举动,已经算是芳心暗许了。 原本他对这样些是没什么看法的,甚至还有点儿乐见其成,可自从昨晚瞧见主子和那少庄主的亲密举动后,他便有些担心会伤害了无辜的赵姑娘。 “什么蛤|蟆,男人的,小江最近又看了什么奇怪的话本儿?”温疑倒是一时没搞明白,不过江州这小孩儿,现在正是玩儿心重的时候,前几天行车无聊,她便瞧见他总看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儿,以为他现在又是有了什么新奇的想法。 总的来说,她的猜测倒也不为过。 “不是,哎呀,反正……你别往这火坑跳就是了。”江州不想出卖他的主子,也不好意思看赵姑娘这么好的女子被耽误,匆忙说了之后,便逃似的离开了,留下温疑一个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神神道道的。”温疑不明所以,下一刻,又想起自己原本想问的问题,朝那远去的小孩儿喊到,“你还没告诉我你家主子在不在屋里呢?” “在陆先生房里。”江州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这两人待在一个房间?感情可真好,不对,应该说是臭味相投。 温疑也未多想,辨别了一下陆凛的房间在哪儿后,便径直走了过去。 陆凛的房间在走廊的最角落里,房门并没有关得严实。因为整个三层都是他们自己人的原因,他倒是没太大的防备之心。况且,这青光白日的,他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温疑走到门边的时候,正巧听见里边儿传来两人的谈话声,似乎是说什么‘喜欢’、什么‘说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