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草眼神防备的看着她。 最后,她还是开了口,“你想问什么?我不一定会说。” 温疑见她肯说话了,也松了口气,至于说不说,那都是次要问题,“那你说说呗,你是跟医馆那个老医者学的毒术?” 花草点了点头,“他是我老师,我会医术和毒术。” 温疑有些吃惊,花草这个小姑娘竟然是个医女。在将近一百年前,这片大陆兴起了医道一途,不过虽然成了一个道派,但好像并没有多出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只是多了一些传承下来的规矩,其中一条,便是关于‘医者’这个身份,不是随便来个人,会贴个膏药,就能叫‘医者’的,必须得得到‘医者’的承认,正式收为徒弟,入了一种编制才行。 温疑的医术不错,但当初学的东西驳杂,交她医术的医者认为她心不静,不肯收她为徒,只是传授了技艺,如此一来,她便算不得‘医者’。 ‘医女’也是医者的一种,只是称呼的是女性而已。 除了称呼之外,医道还有自己的评级。 听到这小姑娘竟然是个医女后,温疑也有些惊讶,下意识的便问了第二个问题:“那你是什么级别的?” 花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医圣。” 温疑眼睛都亮了,‘医圣’算是医道一途里最顶级的存在了。她倒也不怀疑花椰这话的真实性,只感觉自己见到了宝。 温疑之前就在想,要是等时间到了,赵沛儿还没回来的话,自己该怎么办?放着赵沛儿和温庭覆灭的缘由不管?她也做不到啊,所以其实她早就有了决断,等过些日子,等不到沛儿姐,她便托人找找她的线索,自己跟过去。 不过,要是赵沛儿没按时回来,说明这件事的危险性,比她原本想象的,要高得多,这时候送上门一个医毒双修的,简直是寒冬腊月送温暖啊。 至于她杀了人……江湖中人,杀了人的还少吗?倒不是她纵然这种做法,只是,江湖中人处理恩怨,就是这样的啊。现在要搞清楚的,就是她为什么要杀掉她那义兄了,这样方便她判断该如何对待花椰。 温疑心里啪啪算计着,没注意花椰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冷。 “我不喜欢你。”花草开口,语气冰冷的打断了温疑的思绪。 温疑嘴角一抽,心说,谁要你喜欢。只是想虽是这样想,但她还是有些好奇她的理由。 “为什么?我不是帮过你嘛?虽然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人见人爱,但是喜好总有个原因的吧。” “……”花花草想了想,对方确实算是帮过她,要是没有那张银票,她就无法换装,那她连平城都出不来,更别说回来顺安医馆,再看老师一眼了。 “你这人,城府太深,我不喜欢。”花草抿了抿嘴,开口道。 温疑一阵惊奇,“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城府深的,我们这才算第二次接触吧?”上一次她们只是隔得远远的,对望了一眼,总不能那一眼让她看穿了自己的内在吧? “不止两次……”花草抿了抿嘴,小声接话道。 “嗯?”虽然说得挺小声的,,但因为房间里只有她们俩,所以温疑倒还是听得清楚,只是却是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温疑仔细回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自己和这小姑娘还有什么别的接触。最后还是花草说出了真相,“在医馆外看见你那天。” 原来就是第二次见面嘛,温疑点点头,随即又反应过来,医馆外遇见那次,她不是立马就被官差抓走了吗?这时候,温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被关起来的第一个夜里,那个在他门口站着的人。 现在仔细回想一下,那人身形较矮,确实是花草这样的体型。 想到把自己吓得半宿都睡不着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小姑娘,温疑心中有种奇特的荒谬感。 “原来是你!你没事为什么要装鬼吓我?” “我哪有装鬼吓你,我只是……我只是……”花草第一次遇见温疑这种,明明自己怕鬼,脑补了一大堆可怕的东西,自己把自己吓得睡不着,还要怪别人的人,一时竟不知怎么反驳。 “反正我没有装鬼,我就站在门外听了会儿你和那个男人的谈话。”花草说的那个男人,正是陆凛。温疑回想了一下那晚他们的谈话,好像是她和陆凛想了个法子,设计县令的事儿。 想到这里,温疑眸子弯了弯,弯腰凑到坐在地面的花椰面前,“那贪官罪有应得,难道你不觉得畅快?” 花草皱眉,想了想,“话虽如此没错,但,但你就是城府深。” 温疑算是明白了,这小姑娘的理论大约就是,杀人不过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