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就不说呗,走这么快做什么?”温疑嘀咕两句,开始四下打量起周围环境来,“这也不知道是哪儿,让我自己找回去?要走也先把我送回去再走啊……” 温疑小小抱怨了一下,还是认命的自己开始找起路来。值得庆幸的是,温疑的方向感还不错,并没有走什么弯路,只花了半个时辰便走回了狄秋的府邸。 本以为回来会瞧见院子里灯火通明,没想到竟然没有动静,她出门时是啥样,如今还是啥样。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目前来看,情况还不错。温疑翻墙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先去隔壁看了眼花草,只见她还安稳睡着,便放下心来,说明狄秋并没有来过这里。 不过发生这种事,他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怀疑她们两个外来人吗?也是奇奇怪怪的…… …… 翌日。 狄秋又一脸平静的出现在了温疑面前,邀请她同他一起登船。 温疑不太想去,上船的话,就等于把自身安全交付到别人手里,要知道,若是在床上出了什么事儿,那是跑都不好跑的。 狄秋把温疑的犹豫看在眼里,补充到:“你不想去看看沛儿师妹吗?不是担心她?” 温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她现在在狄秋的地盘上,相当于已经在虎口里了,对方要杀她也是轻而易举,何必非得费这个劲儿,把她弄到岛上去?既然他希望,那就去瞧瞧吧,都走到这一步了,拒绝的意义好像不大,况且,对方这明显不会给自己拒绝机会的模样,还是省点儿力气吧。 思索完毕,温疑无奈点了点头,才再次开口:“我与花草都是头一次出海,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不必,一切交给我准备就行。” 温疑点点头,心中想的却是,登船之前先去给花草多准备药材,顺便想办法找个外援吧。 明明是想开始新的人生的,怎么莫名其妙还是跟旧人纠缠个没完呢?温疑从荷包里摸出当初陆凛给她的令牌,叹气的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想不到自己还能依靠谁了,若是不牵扯进这匆匆迷雾里,她或许就真能过上平凡的日子,也不需要别人扶衬;可现在遇到了这些破事儿不行啊,她一个人搞不定啊。 好歹夫妻一场,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夫妻三年,就帮她这一次忙吧。温疑默默想着,捏紧了手里的令牌。 抽空将令牌留在了有着陆家标志药材点,并在药店掌柜询问她需要些什么药材时,特意讲明了自己准备出海,就是明天登船,城北狄家那艘,需要一些制作晕船药物的药材。 她已经尽量把信息留得详细了,再加上那枚令牌,对方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 做完这一切,温疑才带着花草跟着狄秋出了海。 当温疑所乘坐的那艘船刚刚驶出港口时,风尘仆仆的陆凛,也到达了薛城的城门口。 陆凛穿着一身黑色的宽大斗篷,将他全是严严裹住,从他人角度看去,只能瞧见一截凌厉好看的下巴,和一张紧抿着的薄唇。 骑在高大骏马上的陆凛拉着手里缰绳,让黑马停驻在原地,自己则望着城门上‘薛城’两个大字直皱眉。 薛城和渡业城都是边陲小城,两座城都是三不管城市,却又有本质上的不同。 渡业城是富庶又混乱的地方,官府管不了,一群法外之徒都往这儿凑,时间久了以后,便更难治理了。薛城则恰恰相反,是贫穷之地,官府懒得管,没油水可捞,又于渡业城凑得近,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儿,也没人乐意管。 陆凛和狄秋是有些过节的,知道狄秋在这儿,他便不太愿意踏足此处,只是此番下属禀告上来,确实是说明夷来了这里,他再是不喜此地,也实在担心明夷安危,毕竟这一带都是看着平静,实则乱得不行的。 不过他也只踌躇了片刻,便拉了拉疆绳,策马进了城。 陆凛派去跟着温疑的下属在药铺门口与他碰了头,进门以后,下属与他耳语几句,还不待陆凛理清楚温疑与狄秋之间的联系,便见自家粉店的掌柜匆匆拿了块令牌进来求见——正是他当初借口报恩,留给明夷那块。 “怎么回事?”陆凛表情一变,急忙追问。 掌柜的急忙讲情况说明,把温疑当时的话一句不露的转述了一遍,“令牌是后来发现被埋在药材货柜里的,如果是那姑娘直接拿出来的话,我们应该会做别的处理。” “她是和一个看上去冷冰冰的小姑娘一起来的吗?”陆凛追问。 “没有,是个年轻男人。” 陆凛点点头,然后召集人手,让人准备船只,打算追出海去。不过薛城贫瘠,哪怕是陆家,也不可能立马变出船来,最快的方法,是去渡业城买一条,直接开过来,赶时间的话,那不可避免的,会被敲上一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