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当然,她的计划注定要落空。 魏欣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攀比,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活在别人的评价里。 至于秦莞,永远不会因为“别人觉得自己嫁得体面”而感到幸福,她的幸福都是自己争取、自己享受到的。 比如一天一封书信,比如信里廖廖数语却饱含关切的问候,比如每次遇到困难他都会及时出现,比如他让她不知不觉养成的依赖和信任。 对于秦莞来说,这远比嫁入皇家、仪式盛大、另人羡慕来的实在。 今是秦莞和宋丹青作为女傧相送嫁,两个人特意穿了深色的衣裳,钗环妆面也尽量素净,为的就是不抢新妇的风头。 年轻的郎君娘子们看不出来,只觉得秦家大姑娘不过尔尔。深谙处事之道的贵妇们却连连点头,心里把秦莞和宋丹青夸了又夸。 倒是魏然,嫡姐出嫁,她倒是披红挂紫、金玉满头,打扮得花枝招展。她原本就生得比魏欣好,如今更显娇艳。姐妹两个站在一起,新嫁娘反倒生生地被比了下去。 魏欣尴尬,魏然得意,旁人只管看笑话。 按照汴京的风俗,黄昏时分夫家来接,新妇出门。 二皇子骑着枣红马,带着皇家卤薄仪仗队,驾着厌翟车,吹吹打打到了永安伯府。 众人皆被那辆华丽的车驾吸引——四匹马拉着,绛紫车盖,四角悬着大彩带,这是太子娶妃的仪驾。 二皇子能用这等行头娶亲,想必是官家授意。 一辆迎亲的车驾,仿佛让人看到了大昭国朝堂上的血雨腥风。这一晚,不知道多少人睡不着觉。 秦莞暗暗地叹了口气。 宋丹青握住她的手,拿眼神提醒她,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千万别落下话柄。 秦莞懂了她的意思,立即绽开一个得体的笑。 宋丹青也笑着,拉着她的手上了车。 车队辘辘前行,耳边都是吹打之声,夹着路旁百姓的欢呼,想来是开路倌散了不少喜钱和喜饼。 秦莞捏着车帘一角,隔着窄窄的缝隙悄悄往外看,满眼都是红色,所有人都在笑着。 宋丹青说:“妹妹不必好奇,下一个就是你了。” 秦莞挑挑眉,不见害羞,反问道:“丹青姐姐呢?可许了人家?” 宋丹青白了她一眼,“你呀,这般机敏伶俐,看来不用担心你到了夫家会吃亏了。” 秦莞眨眨眼,笑道:“我也想像姐姐一样温婉贤淑识大体,可是不行啊,我天生没这般好性子。” 确实,宋丹青细致,通透,会来事,又撑得起场面,天生就是做当家主母的好材料。不像她,爱玩,任性,嘴上叼,心里软,骨子里带着不被世俗驯服的小天真。 就像她的母亲。 但凡韩琼能够和软一些,她和秦昌也不至于从相互欣赏走到相敬如冰。当然,秦昌渣是根本原因。 秦莞捏捏宋丹青的手,笑盈盈地说:“姐姐,你一定要擦亮眼睛,千万别凑合——唉,真不知道怎样有福气的人才能娶到你。” “越说越不像话了。”宋丹青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不着痕迹地看向车外那个挺拔的身影。 秦莞也刚好扭过头,看到了正和宋家郎君走在一起的秦耀。两位兄长跟在车驾一侧,护着自家妹妹。 秦莞叹了口气,哥哥这么好的人,生生被顾茵那个坏胚子给耽误了!过了年都二十一了,还能娶到好姑娘吗? 愁人。 *** 魏欣确实有显摆的资本,二皇子府的确很……扎眼。明面上是郡王府,实际规格却是亲王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