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根本不好意思看自己到底什么样。 等熬过了这一段,到她比较有把握的文戏部分,虞小曼才感觉脖子上轻了点,能慢慢挺直脑袋了。 电影放映一结束,白秋晨乐得眉飞色舞,和制片人呱啦个不停。有一位大人物过来对虞小曼说:“你在这部电影里的状态太好了,欧导真用心拍了。” 紧接着这位大人物说了一句既像是预言又像是祝福的话:“你想过拿奖的事吗?” 虞小曼说:“没有。” 大人物和她握了握手:“现在你可以开始想了。” 虞小曼像被天外飞来的大饼砸中了,只能傻笑着说:“谢谢。” 她怕再多说两句会说出了不得的傻话。 过了一会儿她还在回味这句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是表扬她厉无咎的表现好,可以拿奖,还是夸她有潜力,将来有拿奖的希望?但不管怎么样,必然是好话无疑。 放映结束后有工作餐。吃饭时候,大家谈论着最近上映的电影,市场的表现,数据,档期,这部电影的前景。虞小曼一直挺安静地听着,欧原吃饭的时候问她是不是觉得无聊了。 “不是,”她回答,“现在做的是后期,配乐剪辑还能不断修改。我能做的事情在片场已经做完了,感觉有点失落。” 欧原看着她。虞小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事情其实很残酷。别人还有机会完善工作,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失误一遍又一遍地在银幕上重复。” 欧原说:“你的表现没有一点让人尴尬的地方。” 虞小曼抓住了他的用词:“不让人尴尬这是基本吧——那就往最基本的方向说,我不想成为一部电影的短板。” 欧原低声但很明确地告诉她:“你不是这部电影的短板,你是这部电影的良心。” 虞小曼微微侧过头向欧原笑了,短发从耳边滑落,欧原瞥了一眼她带着玫瑰金几何形耳钉的耳垂:“放心,等电影宣传开始,我会一遍又一遍地夸你,把你夸到你再也不想听为止。” 趁周围没人注意,他将自己的那份餐后水果给了虞小曼。 他们正在享受这种隐秘不为人知的时刻。 首先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寻常的当然是白秋晨几个。回去的路上白秋晨就问虞小曼:“你和欧原怎么回事?” 虞小曼憋着笑:“什么怎么回事?” 白秋晨挑挑眉毛,虞小曼憋了不到三秒自己招了,她竖起一根手指:“我只是前天和他一起出去吃了一次饭,之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白秋晨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哇”,虞小曼就问她:“你知不知道欧原大学时候专业是建筑?” 白秋晨跟不上她的思路:“不知道,怎么了?” 虞小曼赞叹说:“建筑啊!你不觉得读建筑的人都很聪明?难怪拍戏的时候他对空间感的把握那么好。” 白秋晨“嗯”了一声。 虞小曼滔滔不绝说了下去:“他到大二的时候被同学拉去帮忙写剧本一起拍了个短片——跟现在铺天盖地的微电影不一样,那时候学生拍短片的还不多。他突然就发现自己最想做什么了,决定转专业,他父母当然不同意啦,好不容易考上的名牌大学建筑专业,怎么可能同意让他转专业。你猜他怎么样了?” 白秋晨微笑着她:“怎么了?” 虞小曼哈哈笑了起来:“他自己办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