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那因为营养不良而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也养得白白嫩嫩的,那一身薄荷色的轻衫穿在她身上倒是挺好看,牛银花本来就生的好看,这下子更是大概要成了君府第一美婢(……),白术越看越满意,伸出手掐了牛银花的脸一把,调侃道:“哟,看看这小脸白嫩得,看来君府没虐待你啊,漂亮了,再过两三年,难免变成个大美妞。” “大哥,别瞎说啊,夫人和老爷对我很好的,还说什么再过两年要给我巡个好人家呢。”牛银花一张脸红扑扑的像是苹果,拍开白术的手,却抓着她不放靠近了很是亲密地说,“我听君大人说,大哥可是进了皇城当了威风官爷的人,怎么人没见利索,反倒是变得流里流气的呢。” “嗯,这没办法,我在的那地方都是一群流氓,我要不流氓点就跟他们画风不同了。”白术哼了一声,“你忙不忙,不忙带你吃好吃的去。” “嗯,昨儿君大人就跟老爷夫人知会过,他们都知道你要来看我,就准我的假了。”牛银花笑眯眯地说,一张脸脸不知道为何变得更加兴奋了似的,她抱住白术的胳膊摇了摇,稍稍撅起嘴道佯装抱怨道,“我今天一大早就起来等你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此时白术正带着牛银花往央城最有名那家卖甜品最有名气的走,一边走一边隐隐约约察觉出个不同来——她恐怕也是在陆双的事件之后真患上了什么职业病,这会儿对人的观察总是在意一些其实并不太重要的东西,比如她发现,其实牛银花变得不仅仅是外貌,小丫头开朗了很多,说话里也是带着浓浓的央城腔调,刚来这儿的时候家乡里的口音去得干干净净,一点都听不出来了。 至于撒娇,也是恰到好处。 这要是换了个男人在白术的位置,恐怕是要出门左转金玉楼直接金银珠宝求亲才好了。 至此,白术忍不住叹息:小孩子的学习能力就是强。 到了酒楼坐下,白术要了两份蒸月饼,红豆馅儿的,古代就是这点好,没有食品添加剂,做出来的东西扎扎实实,咸蛋黄又香又油,吃在口中口感沙沙的,红豆馅甜得恰到好处,配着那月饼中央的咸蛋黄一块儿下肚,满口留香。 再让小儿沏上一壶茶,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撑着下巴看看底下热闹的街道人来人往,打从穿越到大商国这么久,白术还是头一回觉得全身心地放松下来。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牛银花说话,只是报喜不报忧地,受伤在床上趴了大半个月才下地这种事直接跳过,要死不活地天天将自己糊在墙上蹭来蹭去一个星期这种事绝口不提,她只是说一下自己在皇宫里如何顺利升官发财,特地强调了下自己现在每个月四两银子,然后偷偷摸摸地从袖子里掏出三两银子交给牛银花,让她自己留着花,又拿去另外四两银子,让牛银花往家里给爹娘寄过去。 牛银花推脱了下就收下了那些银子,小心翼翼地收入了口袋。 白术单手撑着下巴,垂着眼看着牛银花的动作,睫毛轻轻颤动后,她掰开月饼吃了一口,待满口香甜,这才又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银花,我听君公——君长知说你改名字了,为什么?” “……”牛银花收银子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扫了白术一眼,“大哥,你怪我?” “……”白术见着孩子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有想法这会儿也烟消云散了,连忙摆了摆手,“我就问问,我进宫也没用牛狗娃那名字啊,傻得很。” “嗯,可不就是这个道理么。”牛银花连忙点头说,“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夫人问我叫什么,我就说了我名字了,可是我刚说完,就见春香她们在旁边笑开了,刚开始还奇怪她们怎么笑话我,后来想了想就明白了,她们就是笑话我的名字土呢。” “可是春香这个名字哪里有比银花好一点?”白术茫然道。 “后来我就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银瓶,”牛银花捧着脸,用筷子划拉着面前的甜点,“她们还笑话我的口音,我也顺便把口音也改了,现在没人笑话我啦,君府的人都挺喜欢我的,老爷夫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