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打你。”江老太爷用力大了,自己累的喘粗气,“要是能打醒你,咱们一家人还好生生的聚在一起,这自然是爹最愿意看到的。要是打不醒你,你就别在京城呆着了,给我滚回老家去,别在这儿给你大哥添堵。你大哥他容易么?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蕙蕙回家了,你是他亲弟弟,帮着吴家算计他的亲闺女……” “爹,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江峻博听到“滚回老家”,心里一凉,头皮发麻,语气登时软了。 他在京城虽说没有官职在身,不够威风,可有安远侯这颗大树还是好乘凉的。老家穷乡僻壤的,哪有京城热闹繁华,让他回老家,还不如一刀杀了他干脆。 江老太爷性情温和,江峻博服了软,江老太爷也就算了,叹气道:“爹不盼着你有大出息,能平平安安的就行。二郎,你以后莫要生事,咱们一家人团聚,自是最好不过。” “我都是被吴氏给挑唆的。”江峻博满脸通红,低低的说道。 江老太爷抬头向天,想了好一会儿,神色怅然,“当年你岳祖父在世的时候,江吴两家结下的这门亲事。你岳祖父是饱学之士,为人正直,我想他家的教养必定是极好的,谁知……唉……”长长一声叹息。 吴先生什么都好,只是为人似乎有些迂腐,不善教育儿孙。他儿子平庸,毫无建树,孙子不只没本事,而且人穷志短,越来越猥琐,到了今天,江老太爷心中隐隐生出悔意,后悔当初为江峻博娶了吴氏进门。 “爹,那儿子以后怎么办?难道就一直在家里闲着么?”江峻博向老父亲求情,“您跟大哥说说,让他出面给我谋个差使吧。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总不能一天天的无所事事,毫无作为。我还是出去做官吧,哪怕小官也可以。” “做官?”江老太爷咪起眼睛,目光从江峻博脸上掠过。 他一向是位慈爱的父亲、祖父,这时目光却凉幽幽的,没有丝毫暖意。 江峻博心里打了个突突。 他满脸陪笑看着江老太爷,心中惴惴。 良久,江老太爷收回目光,远眺前方,“不适合做官的人,硬要做官,恐怕不光害了自己,还会祸及家人。二郎,你不是做官的料,死了这条心。” “是,爹。”江峻博唯唯。 江峻博回去之后把吴氏狠狠斥责了一通,吴氏又羞又气,卧床不起。 江芬心疼吴氏,心不解带在床前服侍,江莲心里却像火烧一样,唯恐吴氏一直病着不起来,误了她的好事。她前些时日去参加了营阳侯府的雅集,虽然没有太露风头,却也得到了几位世家夫人的注意,结交到了几位闺秀,眼看着安远侯府今年最大的宴会就要开始了,吴氏若这时候一病不起,那还得了? 江莲心急如焚,跟她生母孙姨娘说了。江峻博正生吴氏的气,天天到孙姨娘这里来歇宿,孙姨娘乘机向江峻博诉苦,“可怜三姑娘是庶出的孩子,打小不受太太待见,出门总不肯带她。三姑娘一直闷在家里不得出门见人,再好的人才也埋没了。以前三姑娘年龄小,倒也不要紧,现在一天天的大了,该说婆家了,还整天闷在院子里不出来,谁会认识她?谁能知道她的好?府里就要大宴宾客,偏偏太太这时候病了,三姑娘要在太太身边侍疾,大好机会,只能错过了。” 江峻博觉得有理,“你说的对。不光莲莲,还有芬芬,两姐妹都不能被吴氏带累。”忍气去找吴氏,劝了吴氏一回,吴氏叹气道:“二爷说的是,府里这回把老亲旧戚全请来了,芬芬是不应该陪着我,出去见见客人,才是正理。”借口说她的病可能会过人,不许江芬过来服侍她。 吴氏借口她的病可能会过人,不光是不想耽误江芬,也是因为不想见人。到了宴客的时候,亲戚们知道她病了,肯定会有相厚的人家会过来探病,吴氏这个时候可不愿见人,宁愿躲着这些夫人太太了。 江芬既然不去服侍吴氏,江莲自然也不用去,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 到了安远侯府宴客的这一天,车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