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做媒本是好心,怪只怪那何家的少爷不是个东西。” 顾芙不敢诋毁秦王,使劲咬着嘴唇,只“噗通”一下跪到在李仙儿脚边,祈求似的看着她:“民女知晓您便是秦王妃,民女今日便是豁出去自己的脸面,只求您能帮帮民女,民女早已有了心上之人,他虽家境贫穷,但文采学识却极好,民女与他早已约定了终生,只等他今年科考金榜题名得一功名后便能去我家求亲”说到此处,顾芙语气微顿道,“……秦王殿下为顾何两家做媒自是好意,可民女心中却早已非君不嫁,只怕是豁出名声不要,也要对不起何家与秦王殿下的一番心意了。” “你这是做什么?”李仙儿一个侧身站到白果身边,拧眉愤愤道,“你可知一个未嫁女与他人私定终身是个什么名声?!若是他真能如你所说金榜题名便罢,若是那人是个没能耐的,你又要作何办法?是跟他私奔,还是逼着你家中父女同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事?” 许是李仙儿关注的部分有些不同,顾芙一时有些语塞,见李仙儿并非是因为自己驳了秦王的好意生气,只小心翼翼道:“宋郞学识极好,他与我说过今年科考必能拿到一甲,叫我不必担心……” “你这情郎可真是个口气大的。”李仙儿身为当朝太傅嫡女,长兄李子俞便是走正统科考路子入仕,自然要比顾芙这类养在深闺里的天真女孩懂得更多科考中的艰难多变,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只冷笑道,“还不知你这情郎是个什么惊才绝艳的不出世才子?你且说出他几首大作出来好让本宫也见识见识。” 见秦王妃说话毫不客气,可愁坏了顾芙,想来她与宋郞交换信笺,上面写的都是□□一类,自是无法拿来与秦王妃说道的,可若是再让她说出宋郞的其它诗词,她却是…… 一首也说不出了。 顾芙细细想着,面颊从最开始想到情书信笺时的微红逐渐落了温度,最后只能无措地抬眸说:“民女……民女说不出。” “不是说不出,恐怕是压根没有吧?”李仙儿不屑地冷笑一声,“若非看在是静王妃的面子上,本宫都懒得点醒你一句,你那情郎怕是个徒有其表的,虽说秦王在酒宴上指下你们顾何两家联姻是冒然了些,何家少爷更是个混不吝,但只看你自己看人的功力,也不过如此,想来嫁谁也就都那样了。” 这话说的狠,也不留情面,顾芙也算是被顾家娇养长大的闺阁小姐,一时撑不住又红了眼,眼泪大滴大滴落下来。 “哭、哭。”小皇孙有些困了,躲在闻素书怀里有点儿打盹,临睡前还在嘟哝说,“哭了好丑的。” 哭得稀里哗啦的顾芙:“……”更难过了!!! 白果心软,看地上还凉,便止住李仙儿又想怼过去的话,叫人将顾芙从地上拉起来:“别哭了,擦擦泪。” 顾芙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手帕,脸都要埋进胸口了,只呜咽着说:“谢谢大公子。” 白果并不在乎她又叫会原来的称呼,只是担忧道:“秦王妃说话虽然狠了点,内里却到底还是忠言逆耳,你那心上人我不知是谁,但如今看来也不怎么做好。” 顾芙天真归天真,之前是被情爱表象蒙蔽了眼,她虽不觉宋郞真有秦王妃说的那般不好,但心中却也有了些顾忌,只打算等回去后不经意地验上一验。 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只是依旧不安地看向李仙儿:“何家的事……” “回去本宫自会替你跟秦王说,你既是不愿嫁,我们秦王府自然也不会逼你。”李仙儿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只是心底暗气自家那傻老爷们儿——这个不会点鸳鸯谱还要瞎点的蠢货! 得了李仙儿的保证,顾芙着实松下心底的那口气。 时候不早,就连小皇孙也已经睡倒在了闻素书怀中。 太子与谢临说过话,起身去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