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瘪了瘪嘴,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子,低声道:“好痛。” 白果的双身子如今满打满算也足足已有了七个月,太医本就判定他这胎有可能是双胎,故而月份越大,这孕夫便会更加吃力难熬。但幸好有那个来自未来的系统替白果保驾护航,索性白果一直吃好睡好,只偶尔感受一下肚子里宝宝微弱的胎动,并没有吃到太过苦楚。 但不知为何,今日的胎动倒是来的异常激烈,白果腹中的宝宝似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双双闹腾地不得了,直把白果这个做爹爹的给疼哭了。 谢临一时有些急,他唤人叫了太医来,中间看着府里的嬷嬷浸湿了暖帕敷在白果额头,目光不禁落在了他的腹部,目光沉沉。 “原来不是做梦。”白果难过了一会儿,缓神说。 他肚子里的小宝贝们似是意识到自己闹腾过了头,闹得自己爹爹不舒服了,立刻安静如鸡了起来。 腹部痛意渐消,白果笑着拉住神色紧绷的谢临的手,感受到男人历来干燥的手心竟然出许多些汗,一时觉得有些奇妙与淡淡的开心。 “殿下今日怎么没去上朝?”白果问。 谢临低头摸了摸他的脸,缓声说:“最近都不去了,本王在府上陪陪你。” 白果多少听了些朝野上的风声,知道如今几位王爷都在皇帝那里受了些许冷待,一时有些担心自家王爷伤心,便装作娇气黏糊地同谢临道:“那殿下可是要时时刻刻伴我左右才行,我如今可是一刻也离不开殿下的。” 谢临听着他的话,心底一动,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好。” 太医向来姗姗来迟,为白果诊过脉,也说并无大碍,只道静王妃胎像极好,胎动乃是后几个月的常事,也同时证明了胎儿极为健康。 话毕,太医便觉得静王表情阴沉沉地似乎不见开怀之意。 “你且开个方子,叫王妃怀中的胎儿莫要如此活泼。”谢临突然道。 太医还是第一回 听见这要求,不禁有些傻眼,犹豫道:“这……胎动一事向来避无可避,老臣也是没有办法啊……” 谢临拧眉,又待说什么,却见白果慢吞吞掀起帘子走了出来。 “怎么不在榻上歇着?”谢临上前一步,小心将人掺住。 白果此时已经恢复了元气,弯着唇角,眼底带着高兴,却被扶地又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又不是瓷人,躺了一早身子都发麻了,就起来走走。”他看一眼旁边战战兢兢的太医,又好奇问,“殿下与太医方才在说什么?” 谢临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他的腹部,只摇摇头,缓声道:“无事。” 白果见谢临不愿说,太医也颤巍巍地不敢说话,眼中不由泛起些怀疑之色。不过他到底没多想,只知道谢临定然不会伤害自己,便转移了话题道:“我差些忘了!” 谢临:“忘了什么?” 白果说:“秦王妃跟豫王妃今日约好了要来府上做客,拜帖也早早下好了,这会儿已经快到午时,厨房那边怕是准备不好……” 谢临一听又是那两个爱来府上蹭饭的兄嫂弟妻,倒不甚在意,只淡淡说:“无碍,让她们多等一会儿再用午膳也好。” 白果无奈地笑了起来:“殿下你怎得这般说话?若是让外人听见,必得给你加一条漠视兄嫂弟妻的刻薄高帽才是……” 话罢,他突然看向一旁努力把自己当做透明人的太医。 太医惊惶道:“老臣耳朵不好使,聋了!什么都没听见!” 白果尴尬地咳了两声,双颊飞快飘起两朵红晕,又悄悄瞪了谢临一眼,小声道:“都怪殿下。” 谢临好好脾气道:“嗯,都怪我。” …… 等李仙儿跟小豫王妃双双挽着胳膊,亲亲密密进了静王府后院,才后知后觉到今日的静王府似乎与平时有些不同……? 原因无它,往日两人一起结伴而来,白果定会早早就在凉亭中摆好瓜果糕点等着她们,三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一会儿,等到厨房将午膳做好,再一起快快乐乐地吃吃喝喝,直到日落西头。 ……可今日呢? 两人守着偌大一个空空荡荡的凉亭,吹着秋天里冷冰冰的凉风。 没有小火炉,没有温茶,没有瓜果糕点,甚至连主家的身影都没有看到一寸一毫?! “你们王妃人呢?”李仙儿搓了搓手,挨着小豫王妃坐的更近了点。 凉亭里伺候的奴婢屈膝道:“回秦王妃话,王妃待会儿便到了,还请两位王妃耐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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