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纠听着葆申的话,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葆申毕竟是楚国的大臣,还是一心为了楚国好的,但是吴纠之所以留在齐国,可不是为了让楚国的血脉渗透到齐国来。 一方面是因为自保,去楚国,王子的身份并不会给他带来荣华富贵,反而会给他带来无限的危/机,这不划算。二来是因为吴纠在齐国的根基已经很稳固了,稳固的权威地位,稳固的钱财,还有小饭馆儿做最后的底牌,进可攻退可守,无疑是最好的。其三……也是因为齐侯。 当吴纠看到齐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火焰灼烧,反而被烧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吴纠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除了母亲,没人能这样待自己。 吴纠一直以来都是封闭的,因为他连亲情都不相信,更别说是其他没有血缘的感情了,一直以来,吴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封闭起来的可怜虫,别看外表淡然,其实内心便像这身/子一样,是个马蜂窝,不堪一击,所幸也就不去感触。 齐侯的所作所为,不能说不感动吴纠,吴纠心中已经动了…… 不管葆申如何觉得,只要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吴纠也不强求了。 很快葆申就跨上骏马,对吴纠拱了拱手,便扬手说:“启程!” 很快楚国的队伍就摇摇上路了。 吴纠看着葆申的队伍慢慢往前开去,芈公主还不舍的掀开车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吴纠,吴纠心中也有些感慨,世事真是变化万千,吴纠从没想过自己会是什么楚国王子。 吴纠看着那队伍,齐侯很快就走过来了,伸手搂着吴纠的腰,低声说:“二哥与葆申都说了什么?” 吴纠低垂下眼帘,说:“并没什么。” 齐侯哼了一声,说:“二哥以为孤不知道?” 吴纠心脏“梆梆”一跳,还以为齐侯真的察觉了,结果就听齐侯说:“葆申这奸/臣,定然是觉得孤的二哥有才华,想要拉拢二哥去楚国,是也不是?” 吴纠笑了笑,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这样的,不过也不算全是,吴纠便说:“君上真是英明,什么都瞒不过君上呢?” 齐侯一笑,捏住吴纠的下巴,说:“二哥拍马屁,孤是最爱听的,下次不要说什么英明,太虚了,就说孤吻的你舒坦,便行了。” 好端端的齐侯突然又讲上了冷笑话,无奈的白了他一眼,齐侯看着吴纠白他,还当是抛媚眼儿,心里美得不行。 齐侯的嘴唇蹭着吴纠的耳朵,低声说:“二哥,孤不许你走,哪里也不许你去,孤不会放你走的,不管你愿不愿意。” 吴纠听着齐侯“发狠”的声音,笑了一声,说:“纠不会走的,毕竟正当宠,不是么?” 齐侯说:“对,孤会一直宠着你,让你不舍得离开孤,半步都不舍得。” 楚国使臣终于离开了,齐侯的一个心病也算是放下了,养了几天伤,终于可以上朝。 这日吴纠也开始“官复原职”,停止了漫长的休假,一大早起来,揉/着迷茫的眼睛,就准备去上早朝了。 齐侯早就醒了,正在穿衣裳,看到吴纠迷茫的样子,顿时感觉早晨特别容易冲动,毕竟吴纠平时都是衣冠楚楚,十分体面,又有防备的样子,如此毫无防备的模样实在少见,真是惹人起火。 齐侯笑着说:“二哥,快起来,早朝要迟了。” 吴纠看了一眼时辰,顿时有些惊慌,连忙从榻上爬起来穿衣裳,说:“要迟到了,君上怎么不早叫纠?” 齐侯笑着说:“二哥睡的香,不忍心叫你起来。” 吴纠着急的穿戴,匆忙洗漱,来不及吃早饭,赶紧跑去路寝宫,幸亏小寝宫就在路寝宫后面,走一会儿就到了,若是在大司农府上,根本来不及。 吴纠冲进路寝宫的时候,大家俨然都在了,全都列在两边,等着齐侯来上朝,吴纠简直是盯着众人的目光,满头大汗的跑进去,然后坐在席上。 他刚坐好,齐侯掐着时间,便施施然的走了进来,一脸笑眯眯的表情。 众人连忙跪下作礼,齐侯心情大好,便让众人免礼,很快有几个大臣首先站出来问齐侯的伤情。 齐侯笑着说:“劳烦各位卿大夫们关心,孤的伤势已经无大碍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