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说:“楚王没事,真是万幸啊!寡人便放心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正是,的确是寡人的万幸,不过寡人的万幸,就是你的不幸了。” 周天子一听他这话,顿时脸色变了变,勉强的笑了一声,说:“这……这……楚王何出此言呢?” 吴纠眯着眼睛盯着周天子,说:“怎么?事到如今,周王/还要跟寡人装傻么?申公叛/国,难道不是周王您撺掇的?斗梁反叛,难道不是周王您的注意?从王陵将骊姬偷偷带出,还抢了一个不足月的小娃娃,这些……都不是周王您的妙计?” 吴纠每问一句,周天子的脸色都差了一分,等吴纠问完,周天子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立刻说:“不不不!楚王,你要听寡人解释啊!不是这样,这一切,寡人都不知情,不是寡人的过错,都是申公的诡/计,寡人也是方才才知道,若是寡人早就知道,一定会阻止申公的,周国与楚国素来和睦,寡人怎么可能做出此等下三滥的事情呢?” 他这么一说,又撇得一干二净,这回申国做了背锅侠,申公听到胡齐的话,顿时脸色苍白,“咕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吴纠连连磕头,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告饶说:“我王!我王!不要信了周王的诡/计啊!这明显是离间我们申国与我王的亲厚关系,就算给我九十九个胆子,我也不敢谋害我王啊!” “你胡说!” 胡齐立刻呵斥说:“明明就是你的诡/计,你还想要狡辩!楚王,我周国与楚国素来和睦,楚王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想一想,若不是申公在中间挑/拨离间,我周国和楚国一旦开/战,那便永无宁日……楚王,也未必得的到什么好处罢?” 胡齐说着,说到最后,吴纠可算是听懂了,胡齐不愧贵为周天子,如今已经被人当成按在案板上的鱼肉了,竟然还能说得出威胁的话来? 胡齐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吴纠非要和周国撕/开脸皮,胡齐并不怕他,因为楚国的势力还没有发展到中原,只是在南方很强/势,的确周国任何一个封国,就连齐国也未必比得上楚国的国力,然而周国有那么多封国,他们虽然平日里勾/心/斗/角,互相侵略,然而若是楚国真的和周国开/战,这些封国定然都会借着这个机会,一起发兵讨/伐楚国,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师出有名的契机,到时候楚国就算再强大,也未必能一一应对周国封国。 要知道,周国的这些封国,虽然每年都会被并吞不少,但是如今还有一百多个国/家,就算是车轮战,楚国也受不了,更何况,楚国刚刚经过战乱,还有郢都城之围,丹阳城水患,如今水力还没有修好,胡齐是有恃无恐的。 胡齐虽然窝囊,但是一直有恃无恐,的确是有些资本的,这些资本是周国留下来的根基,这种根基在春秋早期,还没有被完全动/摇,因此胡齐才敢威胁吴纠。 吴纠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是这样,周王说的极为有道理,我们楚国也一向和周国和睦,怎么可能受奸人挑/拨离间呢?” 他这么一说,申国国君立刻大喊着说:“我王!我王!!饶命啊……是周王让我这样做的!都是周王的意思!我王明/鉴啊!明/鉴啊!饶命啊!” 胡齐听吴纠这么一说,立刻放松/下来,狠狠的松了一口气,险些坐倒在地上,随即脸上都是得意的狰狞笑容,他就知道,吴纠绝不可能跟他撕/开脸皮的,毕竟楚国面/临着国/难,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周国开/战,只要自己随便找个人来顶包,吴纠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蒙混过去了。 胡齐哼哼冷笑了一声,觉得吴纠也不过如此,而吴纠则在这个时候,不紧不慢的踱了两步,随即笑眯眯的看向众人,说:“我楚国素来与周国和睦,正如周王说的,不如这样罢,今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乃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寡人便邀请周天子……游湖,如何?” 游湖?! 众人一听,顿时脸色都变了。 胡齐刚刚松口气,却在听到吴纠这句话的时候,“嗬!!”抽/了一口冷气,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周国先王,就是死在汉水,而楚国人总是说他们只是邀请周王游湖而已,周王自己淹死了,关他们什么事儿? 胡齐听到吴纠邀请自己游湖,顿时就明白了吴纠的意思,吴纠是想要把自己溺死在湖水中! 胡齐脸色惨白,说:“你敢!?” 吴纠耸了耸肩膀,说:“游湖而已,这有什么敢不敢的,又不是杀/人放火、夺/权篡位的事情,是不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