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打了一顿,又给发落到庄子吃苦。 再加上快到年底了,长宁侯因为朝堂的事,每日都是行色匆匆的,待家里的时候并不多。而长宁侯夫人,她近日都在忙着整理江南管事送过来的账册,还得准备节礼,也很忙。为了尽快处理好手上的事,她还吩咐了谁也不要来打扰她,就连每日的饭菜都是直接送进屋。 这几日孟锦绣因为不安来了几次,也都被挡回去了。 正因为这,流言才越传越厉害,但是没人敢闹到主院。所以主院的下人并不怎么知道这事,就是偶尔听了一嘴,也每当回事,毕竟自家夫人疼谁,他们心里有数。 到了月底。 长宁侯夫人终于把所有的事处理好。 另一头。 孟锦绣正在屋子里,孟文瑞一进来便见她暗自伤神落泪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 忙走了过去。 “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收拾……” 说着拿出帕子帮她把眼泪擦掉。 “二哥哥,我没事!”孟锦绣没有躲开,乖顺的由着他,又摇了摇头柔声说道。 孟文瑞不信:“分明就有,你就是太善良了,别人欺负你,你还要心软,什么都不肯说。是不是又有碎嘴的下人说什么了?” 孟锦绣低着头,没有说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起来。 本就心疼她的孟文瑞一看,更是心揪成一团。 半搂着人安抚。 孟锦绣想推开,最后又没有推开,若是如流言那般,那她便只有二哥哥了。 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意,想着不承认不戳破,只当什么也不知就是,她得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 孟文瑞很高兴,甚至有些小激动,锦绣没有对他冷脸了,是不是对他也是有些欢喜的。 又过了一会儿,孟锦绣假意乏了,想歇息一下,便把孟文瑞哄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姑娘。” 椿雨在屋外喊了一声,不一会便走了进来。 “可是见到母亲了?”孟锦绣看着她问到,椿雨一直在盯着母亲院子的动向,她现在过来,想必是母亲忙完了。 “是的,奴婢刚……”椿雨点了点头。 孟锦绣没有再听她说下去,急匆匆往外走。 她这几日过得很不好,那些流言她都知道,心里也有些忐忑。虽说吃穿用度上没有人苛待她,但是她依旧不能安心。她很清楚这份荣宠全都维系在长宁侯夫妇身上。 自己到底不是他们的亲女,若是他们不再喜爱她,那她便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 流言起后,她便心绪不宁,安睡不能,人也就清瘦了一些。 所以她一到主院,长宁侯夫人见到的便是一脸憔悴的她,再加上刚刚哭过,眼眶还有些泛红,一看就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长宁侯夫人见她这般,忙把人拉到跟前,一脸心疼的问询着。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憔悴?谁欺负你了?” “女儿没事,就是想娘亲了。”知道她还是疼爱自己的,孟锦绣心下一暖,笑着摇了摇头,眼里却是蓄起了泪花。 娇憨的笑了笑,满是濡慕的看着她继续说到:“都怪娘亲太忙了,女儿来了几次都没见着娘,还以为娘不喜女儿了。” 说是这么说,长宁侯夫人还是从她眼中看到了些许苦涩。 “不对!”长宁侯夫人拧着眉头,说了一句。 孟锦绣身子一僵,有些不自在笑了笑,笑得勉强。 见她还是摇头不语,长宁侯夫人便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椿雨。 “你来说。” “娘~”孟锦绣拉着她的手,撒娇似的喊了一声,像是不想让她追究。 “别打岔。”长宁侯夫人无奈的笑了笑,不过还是没打算就此揭过。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惹了她女儿难受,不然向来心宽的她,不可能这般憔悴。 椿雨看了看她家姑娘,见她摇头,心里却是替她委屈。 便跪了下去,把一切都说了。 长宁侯夫人听完便是勃然大怒,她没想她这府里的下人一个个倒是厉害极了,竟然私底下非议主子,慢待她的女儿。 她养了十几年,疼在心里的女儿,竟叫人如此非议糟践。 心中当真是怒火冲天。 “好啊,一个个都翻天了,趁着本夫人忙得歇不下脚的时候,竟敢这般非议你。”说罢又气恼的轻拍了下她的手:“你这傻丫头,作甚要瞒着娘。” “只要娘还认我这个女儿就行,别的女儿都不在乎。”孟锦绣笑了笑,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