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忆虽好,但从常王府离开的时候也实在是太小了,接触到的东西并不多,这才回来没有多久,这些势力分布虽说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但总归是有不了解的地方,比不上马拓。 马拓摇头:“朝中的势力分布我到是要清楚一些,姑娘这些年一直都是和宁王府,皇帝这些势力暗暗较劲,但是南镜那边,实在是想不出来,倒是听说前段时间南镜那边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只是从未的罪过,不知为何。” “亦或是那些人听命于皇帝或者宁王。”傅燕道。 “不会,爷应该也知道皇帝和宁王手上掌握的那些势力,南镜太过遥远,不管是宁王还是皇帝,都不可能去那么远的地方培养人手。”马拓摇头。 傅燕负手而立,眉头轻蹙。 马拓想了想又道:“爷,现在四皇子和太子已经斗起来了,朝堂上眼看着就要乱起来,您先前安排了这个身份,不就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跻身朝堂么?南镜那边的事情交给李义去做便可,亦或是等过了春闱,万事落定之后爷再去处理南境那边的事情?” “……”傅燕没有开口,只是目光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马拓又道:“姑娘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想来姑娘也不想爷这个时候去那边冒险。” 傅燕依旧是不说话。 马拓知道在姑娘受伤的时候,爷就想要亲自去南镜那边,最后被李义劝下来了,但也只是暂时没有过去而已,必定还是有这个心思的。 前两日去见姑娘,姑娘还特意说起这件事情呢,让他想办法劝一劝,可爷这样的性子又不像是以前王爷那样随和好说话,他说他的,爷根本不接茬儿啊。 “爷?” “暂时不会去南境,等李义那边的消息。”傅燕终于说了一句,然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马拓:“是傅瑶让你来劝我的?” 马拓尴尬道:“前两日因为一些事去见了见姑娘……” “哼。” 傅燕轻哼一声,但到底是没有说什么了。 马拓见此深吸一口气,如今王爷不在了,就剩下爷和姑娘不管如何安危最重要。爷前些年也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儿,回来之后性格就是这样,这也是现在爷换了一副样子,就算是再不高兴,那张脸看起来就叫人觉得亲切一点。 要是原本那妖冶的样貌…… 那妖冶的样子可真是有够吓人的,特别是配上凌厉的眼神。 外面一声闷雷,宋绵猛地从梦中惊醒,身上全是冷汗,湿乎乎的,寝衣都贴在身上了。 抱着被角往外面看了一眼,声音干涩的唤了一声:“曲儿?” 外间很快就传来曲儿的声音并且伴随着脚步声,宋绵没有开口,等曲儿进来掀开床帐之后,借着幽幽的烛光看见宋绵苍白的脸色,立刻道:“姑娘做噩梦了?” 宋绵点了点头,其实也不算是做梦,那些只不过是原主上一辈子死的时候的记忆,在梦中好像又被渲染的更加可怕了。 曲儿忙去一边倒了一杯水过来递给她,宋绵接过来一口喝完了,抱着杯子发呆。 “姑娘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宋绵摇了摇头,觉得心里还是一片寒凉,在梦里好像不管怎么样都逃不开那个结局,总是会死的。 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个地方,并且四处都是危险,那些恐惧一日日的发酵,虽说她强行扭转了一点剧情,但心里其实很怕,要是有一天…… 不管剧情是什么样她都要走到那个会死的结局她要怎么办。 “曲儿……” 外面轰隆的闷雷声之后,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雨点声越来越大,就快把宋绵的声音给压下去了。 宋绵张了张嘴,最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