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新闻端也是够拼,为了钱和热度假料都写得出来, 楚珣你们东南系都不管的吗——” 视线触及屏幕上南大官网界面庞大醒目的“讣告”,话语戛然的同时,连带着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呆呆地, 不知所措。 楚珣拉着她的手,拨出一个熟识老师的号码, 云淡风轻问:“请问一下宁老……” “今天一早,宁老说有事找周副校,听说两个人发生了不愉快,宁老走得很急, 出门没注意走廊上一滩水, 踩上去摔成了脑溢血, 周副校听到声音反应很快送到医院,本来是救过来了的,结果断断续续昏迷一个多小时,最后还是走了……当然,我也是道听途说……楚教授, 你。” “谢谢了。” “不客气……” 三月初,楚珣来的那天,宁老头打电话给自己说“一把老骨头指不定走路走着走着摔一跤就挂了”。 昨天晚上,宁老头再次打电话,说“自己一把老骨头手脚不灵便指不定摔一跤就没了”。 第三次的今天,宁老头终于没有重复这句话。 而是…… 对一个潜心《周易》的学者来说,最好的归宿是不是就是知天命,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两袖清风、从容淡然地走进不可抗逆、老天为自己设下的局里。 楚珣挂了电话,一回头,便撞见自家姑娘强忍着眼泪,苍白的唇瓣喃喃动:“是我的错……老头给我说了好多次自己走路走着走着摔一跤,是我以为他在开玩笑……” “他怎么能这样……”霍星叶一抹眼睛,湿了手,混混沌沌话都说不清,“他得有多神经病,才知道自己真的是走路走着走着出问题……” “小说和电视剧都没这么灵光……真的有病啊他……” 霍星叶说,楚珣听。 霍星叶眼前一片朦胧,看不清楚珣深邃到近乎死寂的眼睛。 霍星叶说着说着转身跑,楚珣一把拽住她:“你去哪儿?” 霍星叶红着眼,脸上满是诧异:“你不回a市?” 楚珣:“冷静一下。” 霍星叶:“宁从山走了。” “我知道,”楚珣带着点哄劝的意味,一点一点将女子纤细的身板朝怀里圈,“这是一个事实,既然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冷静一点——” 霍星叶倏地甩开他:“冷静?” “噗哈”一笑,回眸仰面,尽是嗤然:“楚珣,那讣告上的人是宁老头你给我说两次要冷静一点??你特么知道老头唯二两次给我打的长电话都是在说你有多好多好……你想想他为你出过多少次头,为你说过多少话,现在人走了你说冷静?!” 楚珣没接话。 “对,对,”霍星叶连连点头,“你怎么会不冷静?!你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楚教授,你是要一辈子致力学术的人……你不用懂人情世故,别人对你的好全都是热脸贴冷屁股,我激动我庸俗,你特么说着冷静,你应该问问自己还有没有良……” 楚珣眸色愈听愈深,最后并着她手臂抱住她,削薄唇瓣直接覆上去。 霍星叶“尼玛放手”地左摇右摆想挣开。 毕竟男女力量悬殊。 楚珣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甚至夹杂着几不可查的粗鲁,蛮横地撬开檀口,肆意扫荡。 雨,越下越大…… “噼里啪啦”落入花海。 有些顺着花茎下滑,有的沿着花瓣落入花蕊,“嘀嗒”,浇灌出女子双眸紧闭,一声一声不想发出但又控制不住、夹杂着“楚珣你特么就是禽兽”“老娘今天才看透你这个人是不是我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