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环悄悄松了口气,谁知严攀一脚跨出门外,又回首说道:“阿姐要是想清楚了一定要告诉我,我时时刻刻都念着阿姐呢。” 她的脸又被气得通红,只想扔个什么东西砸到他脸上,砸得他满脸开花才好,但她迅速看了一圈,除了茶壶茶杯之外什么都没有,她还是下意识的心疼他,便使劲用被她揉的皱巴巴的手帕扔到他脸上,怒道:“还不走!” 他却笑着拿下正好盖在自己脸上的手帕,放在鼻前深深嗅了一下,勾唇说道:“阿姐果然体贴,送我贴身之物解我相思之苦,多谢。” 徐环气急败坏的等他一出门,哐当一声大力将门合上,连云香芳昙也关在外面。 两个小丫头在外面小心唤道:“夫人,公子他——” “说了多少遍别再叫我夫人,姑娘小姐的叫什么都成,总是别再拿这个来烦我!” “那今天这批布料怎么办,库房都要堆不下了。” “赏给你们了,随你们怎么处置!”徐环瘫软在床上,头埋进被子里,闷声喊道。 屋外两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再多问,手脚利落的抬着东西回自己屋了。 而严攀这边画风就截然不同。 景明到书房禀报:“公子,皇宫里面传来消息……” “赏!”严攀兴高采烈的取出自己的佩剑,开始擦第七遍。 景明:??? 他斟酌着又问道:“不知公子要赏谁,要赏什么” 严攀稍微慢下动作,认真想了想,说道:“办这件事情的人统统都赏,就赏……二十两白银吧。” 景明又道:“尙先生那边派人过来……” “统统都赏!”第八遍了。 景明:!!! 这回他没再多问,连忙告辞退下。 出了书房他还时不时担忧的回头看看,只见书房的门大大的敞开着,严攀还在兴致勃勃的擦拭自己的宝剑。景明叹了口气。 公子这一高兴就擦剑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好啊。 唉。 * 入夜。 “你真的想好了要与我合作?出于道义,我得先提醒你这条路可不好走。”书房中夏淮依旧带着面具端坐着,手持一盏茶水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姿态悠然自得,一举一动都优雅的像是一幅画。 严攀则随意的多,他负手立在窗前,眼睛望向窗外的一轮明月,月光照到他的黑袍上为他镀上一层清辉,他拧紧了俊眉,道:“即使我不这么做,夏恂又能容我多久?” 提到夏恂,夏淮动作一顿,讥讽的说道:“他生性多疑又心狠手辣,你跟着他能活到现在还要感谢宁志勇,他不安分夏恂才用得到你。” 严攀似笑非笑的看他,沉声说道:“那你呢,若你成功举事,又能容我到几时?” 夏淮冷哼一声:“拿他跟我比,他也配?一个苟合之下生出来的野种而已。” “成王败寇,你被一个野种打败了,差点死在一个野种手下,岂不是连他都不如。”严攀挑眉道,眼拙兴味之意十足。 夏淮默了默,苦笑道:“你不用拿这种话激我,我被贼人所害,多亏了你出手相助才得以活到现在。我若真是那种人,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别这么说,其实我当初救你,也有自己的私心。”严攀缓缓说道。 “为了徐环?” 严攀默认,他又说道:“你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 提起徐环,严攀的脸色如冰雪消融:“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 “你是真喜爱她,还是因为离不开她。”夏淮认真的问道。 “这话她今天也问了我。”严攀的神情逐渐迷离起来,似乎沉浸在回忆里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