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忙吧?老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 “不会啊,有趣得很。” “……” 紫玉和言莫两个扒在门口探头探脑地瞧,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这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了身,突然这么殷勤?” 言莫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许是平时克扣了我的零花钱,现在终于良心发现想干点好事洗清罪孽?” 紫玉觉得不像:“怎么可能,小姐才不会做这种一心奉献不求回报的事呢,小少爷您真是太不了解她了。” 言莫:“……” 不多时,书辞端着空碗脚步轻快的推门出来,回身掩好门扉,一转身,台阶下一高一矮两个人神色探究地盯着她看。 “你们俩这是……当门神?” 两人对望了一眼,齐刷刷摇头。 言莫瞧着她手上的碗:“姐,你干嘛去啊?” “去厨房给你大姐姐煎药。”书辞俯下身问他,“你瞧瞧我现在这气色如何?” 言莫认真且仔细地看了看,想都没想就回答:“姐,你气色挺不错的啊,简直红光满面!” 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书辞直起身很同情地摸摸弟弟的脑袋,“小小年纪眼神就不好了。” 言莫:“……” “我先去厨房了。”她吩咐紫玉,“大小姐醒过来的时候你记得来叫我。” 后者犹在发怔,讷讷地应声:“好。” 人总是会对自己所关注的事有心理上的期盼,比方说这几天,书辞愈发感觉自己已有得病之状,还一日胜过一日。 夜里,依旧是人定时分,她抱着那只野猫,期待地坐在后门让沈怿给探探温度。 “怎么样?”书辞有些紧张。 沈怿伸手覆在她额头上,皱了半晌的眉,方收回来,“正常的体温,没觉得烫。” 书辞怀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手太烫?摸错了。”她说完自己拿手背试了试。 “我怎么觉得挺烫的……” “嗯。”他忽然赞同地点了一下头,“我看你确实是有病。”沈怿伸出食指点了点太阳穴,“是这儿有病,该请个大夫来好好治一治。” 书辞啧了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会不会说话呀。” 沈怿似笑非笑地轻哼:“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什么?” 总觉得没好话,书辞还是忍不住问:“什么?” “听过东施效颦没有?” 她抄起怀里的猫冲他龇牙示威,一双爪子在他袍子上勾出好几道丝。 沈怿倒也不在意,散漫地靠在墙上:“别傻了,你当生病是好玩的么?回头把命赔进去,可就不值当了。” 书辞没听进去,“哪有那么背,你不咒我我肯定没事。” 他略略挑眉:“这么说,若出了事,便是我咒的?” “那可没准儿呢。” 书辞将猫放在地上,看着它摇头晃脑地抖一身的毛,神色安然而自在,忽然极轻极轻的开口:“我知道在心里笑我傻,其实我这么做,也只是想……” 后半句,她迟迟没说,沈怿也并未多问,四下里的空气随天上的明月一起安静着。待久了才发觉,原来月光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它会把一切的事物,都染得温和无比。 * 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