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辞想都没想,“一入侯门深似海……我不想嫁给他。” “……” “你什么毛病。”她终于介意地拧起眉,“我说他看上我,你都不吃醋?” 沈怿轻咳两声,拿筷子夹了个煎饺喂到她唇边,想把她的嘴堵住:“是有点吃醋。” “就有点?” “……非常吃醋。” 书辞嚼着煎饺,闻言颇满意地冲他一笑,端起盘子来,“你也尝尝,我炸得很酥,挺香的。” 肖府里的夜总是灯火通明。 仅仅一间房,两边各四五盏琉璃壁灯,照得满室亮如白昼。 肖云和支着肘坐在榻上,看着案前站的高大男子,唇边荡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晏寻从门外进来,目不斜视,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 “大人。” “你来得正好。”他示意堂上,“瞧瞧这个人,有没有让你想起谁?” 晏寻依言望去,这男子相貌普通,眉眼平平无奇,除了身形较为健壮外,并无什么过人之处。 “还没想到?”肖云和不禁笑他眼拙,“你就没看出,他很像当今的肃亲王么?” 晏寻匪夷所思地怔了怔,再仔细打量,这回倒是发现他的身材和沈怿较为相似,但容貌仍是大相径庭。 肖云和懒懒地抿着淡酒,神情里带了几分孺子难教的鄙夷:“你想和沈怿抢女人,就算练武练上个十七八年的,也比不过人家,差得太远了。” 被他如此嘲讽,晏寻颇觉不适地别过脸。 “恨我作甚么,这么做也是在帮你呀。”他把杯子放下,目光又落在了面前那个其貌不扬,面无表情的男子身上,眸中透着说不出的满意,“要知道我多不容易才找到这样一个人。” 晏寻此刻不太想和他说话,准备将沉默进行到底。 肖云和却醉眼朦胧地对他指了指,一语道破,“唯有他的下巴和嘴唇,是最像沈怿的。” 晏寻眉峰微颦,只见他将一张银色的面具轻掷在桌上,带着不屑的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他沈怿还会玩这种把戏,真是……” 肖云和笑眯眯的,兴致盎然。 “知道么?我现下,突然有个很有趣的想法。” * 八月中旬是太后的寿诞,宫里设了家宴,一家子同殿吃饭,闹到亥正还没完,沈怿多喝了两杯,趁他们去园子听戏的时候告辞撤了。 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打盹,大半夜里,这条街静得出奇,月光皎洁的照着石板,路面泛出一片幽幽的清辉。 在这种情况下,个别的脚步声会显得尤其突兀。 沈怿漫不经心睁开眼时,车帘正好被风掀起,他看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在街上走,很快闪进胡同里。 刹那间,酒便醒了。 他猛地叫停车,低头钻了出去。 这附近很熟悉,十字路口店铺林立,若没记错应该离书辞家不远。 沈怿心下生疑,命人在原地等候,自己则举步往巷子中走去。 胡同的石墙上,孤灯不明,纸糊的灯笼在风里摇曳不定。 那扇斑驳的旧门前立着一个高挑的身影,目光冷凝,就在他即将抬起胳膊叩上门扉时,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肩头。 那人微微一怔,转过身来。 当看见他脸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具时,沈怿着实是诧异了一下,他拧起眉: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 对方显然不欲与他纠缠,也不打算多说,手摁着他的臂膀想挣脱开。 奈何沈怿虽看似没用力,施在他肩的力道却不容小觑,两人你来我往的推了几招。 这人的功夫稀松平常,连普通都算不上,沈怿几乎没费劲便将他压制住,手指微屈掐住其咽喉,冷声道:“同样的话,我不问第二遍。” 气提不上来,面具人艰难地掰着他的胳膊。 沈怿其实并未打算下杀手,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忽然偏头狠狠一咬,唇角鲜血直流,竟是饮毒自尽了。 他立时松开五指,对方的身躯绵软无力的轰然倒地。 就在他缓缓下坠的同时,眼前视线随之开朗,一直紧闭的院门不知何时已开,清冷的月光下,是书辞难以置信的脸…… 第五一章 书辞看着这一幕, 只觉整个画面都静止了,摇曳的灯笼,抖动的树枝, 漂浮的云层, 所有的一切宛如凝固一般。 门前静静躺着的那人毫无生气,空气里的血腥味久久没散, 她蹲身下去,眼前一片朦胧, 模糊不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