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添挑了一下眉,也没多说什么,兀自喝了剩下一点粥。 看见江添收了两个盒子,童子和老毛对视一眼,心说总算吃完了。结果一抬头,就见盛望又叼了个蛋挞。 祖宗诶…… 老毛和童子有点崩溃。 他俩痛苦的表情过于明显,看得盛望有点不敢咽。他迟疑片刻,指着餐盒说:“你俩没吃早饭啊?要不也吃点?” 童子挤出一句:“没,不饿,我们没有吃早饭的习惯。赶作业比较要紧,我俩指望今天搞完,明天出门浪呢。” 盛望总算明白这俩急什么呢,拍着手上的酥屑揶揄道:“你俩先开始呗,还要我们喊预备齐啊。” 话虽这么说,但他也并没有再拖下去,摁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说:“来得及。” 他把餐盒收进垃圾袋系好,然后把两手直直伸到江添面前,摊开手掌招了招:“来,上卷子。” 江添起身绕过俩外来客,拿起桌角厚厚两沓卷子,把其中一本重重地拍在盛望手上。 四十多分钟了,这位大爷从没离开过椅子,就被安排得妥妥帖帖。 童子看向老毛,问:“这还是我认识的添哥吗?” 老毛摇头说:“不是。” 盛望有点好笑,他伸出左脚晃了晃拖鞋说:“伤员还不能有点特殊待遇?” 童子又说:“我要是崴了脚,能收获一个这样的室友吗?” 老毛说:“做梦去吧。” 江添握着卷子,路过的时候一人给了他们一下,这才在桌边坐下,掐了个计时器说:“再废话自己滚回去写。” 两人立刻怂了,道:“闭嘴闭嘴,不说话了。” 整个高二年级的进度条其实差不多,但不同班级挖的深度不同。所以a班的卷子跟老毛、童子的作业有一部分是重合的,这也是他们过来蹭地方的原因—— 万一,不对,最后两题肯定做不动,到时候能借这俩学霸的卷子看。这俩撑着,他们就不会太痛苦。 然而很快,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太离谱! 江添摁倒计时的时候敲了敲屏幕,盛望看了一眼,把两个小时掐掉,改成了一个半。 童子和老毛感慨道学霸就是学霸,平时做卷子都有考试意识,还根据考试时长来。 化学考试1小时40分钟,跟这时间差不多。于是两人默契地抽出了化学卷子,结果发现盛望和江添抽的是数学。 童子一脑门问号看向老毛,然后急急忙忙换成数学卷。 接着,漫长的虐待开始了。 1小时15分钟左右,老毛和童子才写到第三道大题的第一问,江添已经搁下了笔。 他捏着关节扫了一眼卷子,然后用指尖敲了敲桌面。 童子和老毛同时看向他,表情有点焦灼。江添瞥了他们一眼说:“跟你们没关系。” 童子和老毛这才又埋头苦干。 盛望从头到尾在装聋,江添一脸淡定地把暂时用不着的计时器搁在了盛望手边。 这就傲得很讨打了,盛望翻了个白眼,顺手捞过一本书盖在计时器上,继续飞快地写着最后的算式。 他一急,字就又开始展翅高飞。 江添在对面都能看出那有多丑,忍不住提醒道:“你字是白练的么?” 盛望手指一顿,不甘不愿放慢速度,老老实实把最后一行写完。他把笔搁下就去摁了计时器,一看,比江添慢了10分钟。 盛望气得仰倒在椅背上,半晌之后指着江添怒道:“变态。” 江添没跟他一般见识。 这个词分人,从史雨口中说出来显得很无聊,从盛望口中说出来就令人愉快。主要在于说这话的人够不够强。 “还有多少?”盛望骂完他哥,终于想起来关心一下底层人民。 但童子和老毛并不希望被关心,他俩急得脸红脖子粗,最后伸出两根手指说:“还有两题半!” 江添面露疑惑:“我写完的时候你们就在写第三题,现在还在写第三题?” 童子抬了一下头,盛望看到他羞愤的脸,决定去堵江添的嘴。 “别气人了,看我。”他冲江添打了个响指把对方目光引过来,指了指倒计时设定问江添说:“下张做哪个?” “不是有三份数学卷?”江添说。 “行吧。”盛望又订了一个新的倒计时,抽了卷子出来开始刷。 童子简直不能理解:“你们连刷三份数学不会吐么?” “这两张还行,一个填空练习,一个附加题练习。”盛望说:“做得快。” 童子和老毛卡在了数学最后两道题上,每道折腾了不下五种思路,条条都死在了半路。等他们好不容易折腾出倒数第二题的前两问和最后一题的第一问,那两个学霸填空练习已经做完了,附加题刷了半面。 老毛幽幽地说:“他们吐不吐不知道,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