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人带着玩,只能一家一家地上门求。 邀酒大会是不允许现实资本干扰榆木钱的运作的,妄图大量屯购榆木钱,或者用货币贿赂手里有榆木钱的人,再或者伙同售卖商家弄虚作假,只要被抓,一律,五期不许参加邀酒大会。 五期就是十五年,逢战乱年月,说不定更长。 对于酒商来说,里子面子都伤了。 所以邀酒大会还算比较清明。 崔稚了解了一圈,心里如何想,栗老板就不知道了,他还当崔稚就是个好奇宝宝,段万全才是说话算数的,道晚上请几位酒商朋友吃饭,叫了段万全一道。 这是好机会,能认识一番商友,用栗老板的话说,下次来更有门路,段万全自然应下。 崔稚是上不了桌了,到了晚间,牵了墨宝出门晃荡。 仪真县就这么一点大,跟安丘差不多,街上因着邀酒大会临近,人来人往,虽说没有穿了花裙子的姑娘家,但穿了长衫的姑娘家,崔稚倒是认出了几个。 段万全嘱咐她,见着醉酒的人赶紧离远点,崔稚让他不用操心,“我瞧着姑娘家可不少,谁要敢怎么着我,我就抱着墨宝一通叫。” 段万全心想这也是个办法,就给墨宝买了个肉包子,才安心跟着栗老板和殷杉他们应酬。 事实证明,墨宝它不遇见醉鬼,就会汪汪叫。 崔稚牵了它出去不用愁找不到美食,墨小宝同学的狗鼻子,真不是盖的。 —— 仪真热闹的街市,因着邀酒大会的到来,红的黄的绿的蓝的灯笼,挂的满街都是。还有些闹元宵时候的灯笼,又重新回到了街头,十二生宵的彩灯、打着转的走马灯、有些孩子手里甚至挑起了小兔灯来。 孟中亭站在一只绿油油的蛙灯下,不禁想到了府试、道试的时候,安丘县的那硕大的蟾蜍高脚灯笼。 自去岁末,四哥完婚之后,母亲就带着他和四哥四嫂来了扬州。从前在父亲任地的时候,从没想着回去青州老家,如今在青州住了两年,回到扬州倒是惦记起来。 扬州城里没有会做安神汤和墨西哥烤肉卷,跟着哥哥到府里考试,险些被拍花子拍走,害得他担心了一场的人。 孟中亭摇摇头,看着头上的蛙灯,觉得自己许是思乡了,才想了这么多。 他回头看了一眼路边的甜糕摊子,孟中亮和他的新婚妻子邬墨云,正各自指着下人买这买那。 他们到了父亲任地,扬州府泰州,父亲是泰州知州,当然知道这扬州地界哪家书院最好,这是非修竹书院莫属。 虽然父亲不喜党派争端,但大伯父远在京城,需要各方人士助力,大伯父让父亲与竹院的人交好,父亲心不在焉,多少年还是与竹院的人不咸不淡,现在大伯父已是大理寺卿,竹院的人倒是上门与父亲打起交道。 所谓有来有往,父亲就将他和四哥送到竹院来读一阵子书。他自然是愿意的,竹院揽天下饱学之士,他深觉自己学问不足,能多听多见,想来进益十足。 可孟中亮不愿意来。孟中亮学问不过平平,来竹院受虐,他当然不乐意。何况泰州那边有他许多狐朋狗友,加上他刚刚娶亲,父亲也就不强求他,让他来见识见识,至少是把自己送过来,就可以走了。 但这几日,孟中亭整日跟在孟中亮小夫妻身后,实在是有点堵。 四嫂是邬氏的大小姐,邬家大夫人捧在手里千珍万爱长大的,行事颇为娇纵。偏四哥也是个不饶人的。两人能玩到一处,便千好万好,蜜里调油,玩不到一处就吵嚷不休,让人不得清静。 孟中亭还要夹在中间调和,而他和孟中亮关系根本不好。 只是表面上的兄友弟恭,父亲母亲嘱咐他总要做。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