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酒,没见过世面,来参会把酒都能弄丢,真是一大笑谈!这回垫底,非他们家莫属了!”天风楼的石老板摇头道。 一人嗤笑一声,“我看未必!说不定还能借此引几个路人!” 说话的人留了两根八字胡,说起话来阴阳怪气的,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直裰,拿着折扇,头上簪了一根竹簪,像个读书人。 这人一开口,石老板就笑起来,“穆老爷可真会开玩笑,那该能引几个人?围了人,也就是看个笑话罢了。” 这位穆老爷,正是秀春酒的老板! 这话音一落,一个调笑的鸭嗓子,嘎嘎笑了两声。 “那可未必!说不定又是什么突出重围的新酒。现在的酒啊,不论品质如何的,先把名声打起来再说。” 这话颇有几分意味,尤其是从元和黄这等老酒的老板口中说出。 要知道上期出人意料的西风液的少东家,也在酒桌上呢! 石老板打量过去,见那玉雕似得左家少年,眼角眉梢都不动一下,直接从手上撸下一只扳指,金镶翡翠的,上面剔透的翡翠,跟着少年的手晃动,放出耀眼的光。 撸了扳指做什么?石老板不大明白。 那左家少东家左迅只当是扔一块木头似得,突然把那翡翠扳指,随意向后一抛。 石老板的心跟着翡翠扳指一紧,接着见左家小厮飞快伸手,一息不到的工夫,还真就能在这出其不意的一抛中,接到扳指。 石老板的心跟着扳指一紧一松,听那左迅冷冷开了口,吩咐小厮。 “去请一队人帮五景酿找酒,务必找到才好。” “是!”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都有些愣。 西风液的少东家,这是要为五景酿出头? 这一只扳指不少钱吧?就为了元和黄的老板说的一句话? 元和黄的老板脸色立时有些古怪。 天风楼的石老板心想,要是自己说句话引来这么个事,估计脸色也古怪。 左家办事还真海匪行径,一言不合,拿钱就砸。 就凭着人家这么财大气粗,在邀酒大会出现突出重围、出其不意的事,也不意外。 众人都默默地吃起菜来,逢春酿的老板起了身,那是个从头到尾没说一句多余话的人,同酒水在邀酒大会的名次一样,年年都有,但也从来没进过前三,更不要说拔得头筹了。 逢春酿的老板说了声身体不适,告辞了去。 石老板赶忙送了两步,转眼看见那一桌子的大酒商,又开始阴阳怪气的说话。 他突然觉得,今年谁拔得头筹,还真是一件不好说的事,还有那个满大街找酒的五景酿,有了西风液少东家这一份助力,能进前多少名,还真就不好说了。 这第一次来,若是能进前五十名,以后还是很有潜力的。 他偷偷招来了掌柜的,“把那个五景酿的木牌子,换个显眼点的位置!” —— 看见一大队十来个本地闲帮出现在大槐树下,崔稚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吓得她后悔自己是不是闹得太大了,紧张了一时。 但那些五大三粗的闲帮,却十分和蔼,“咱们是西风液的少东家送来,帮五景酿酒家捉贼的,那位左爷吩咐了,务必帮五景酿找到被偷的酒。” 闲帮这么一说,崔稚也好,段万全也罢,就连栗老板都有点傻眼。 “左家小爷怎么想起来帮咱们了?” 闲帮头子道:“这却是不知道,左家的人只是吩咐咱们,务必帮你家找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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