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万不要这么说!苏玲可是发了毒誓的!苏玲这辈子要为他死守,苏玲也绝不离开太太半步,当年若不是太太,只怕爹娘都活不下来!” 苏玲的未婚夫乃是个镖人,走镖路上遇到了劫匪,镖丢了人也没了,雇主找到了苏玲未婚夫的父母讨钱,那家拿不出钱来,雇主便将他们屋子收了,将老两口赶了出来,逢着寒冬腊月,差点死在街头,是穆氏好心,将老两口并童养媳的苏玲救了回来。 苏玲自那便发了毒誓,要侍奉穆氏一辈子。 穆氏听她这么说,还想再劝,却也知道苏玲是个烈丫头,硬劝不得,只得作罢,道:“再说吧,你也再想想。” 穆氏自听了沈攀的言语,心中涌去无限心劲,她活成这副模样,还能遇上良人,虽然见不得光,却是这枯朽日子的一点新芽。 太多年她没有见到这样的新芽了。 她的日子有了转机,自然也想要苏玲好。 穆氏脸上露出柔情与希冀,苏玲看着却暗暗心惊。她想想那沈攀,又想想太太突然提及自己出嫁的事,好像知道了什么,又说不清楚。 “太太,今日下午还去小佛堂吗?” 太太每日都去小佛堂,昨日因着头疼没去。 穆氏想了想,“罢了,这些日都不去了。你开了库房,把两匹绛紫色的布找出来,我亲自给五爷制衣。” 她说得轻松,苏玲听了却是一惊。 不妙了。 —— 万音没有找到她的德郎,崔稚和魏铭安慰了她一番,带着墨宝回了家。 “万音真的看到黄德了?” 崔稚疑惑,她踢了踢墨宝的小尾巴,嘀咕道:“还以为你能当警犬用呢!结果就叼了一块牛皮糖!你说你是缺吃了还是缺喝了,这么给我丢人!” 墨宝很不认同地调过头来,“汪”了一声。 魏铭想了想前后,“万音应该没有认错,或许真是那黄德。” “那黄德都来了扬州了,为何不去找万音?”崔稚不明白,“要么拿了钱跑路,再也不回来了,要么就是心里真的有万音,回扬州来找她。这算怎么回事?万音这么有名气,想找她还不是易如反掌?” 魏铭琢磨了一番,“也许,黄德本来就没有离开扬州?” “啊?”崔稚惊讶。 “你还记得万音说,黄德不是扬州人却说了一口扬州话吗?扬州是运河重镇,各地的人都有,只要能交谈便是,何必非要学扬州话?” 崔稚眨巴眨巴眼,“好像是诶,那黄德这个说辞很牵强。” 魏铭却问了他的疑问,“但万音说起黄德的好,说起黄德冬日冒着严寒风雪,半夜里为她寻药,这样的事,总不会是黄德骗她……” “怎么不会?” 崔稚立时否定了魏铭,“魏大人你不知道,我们那里,有一种男人,专门学习勾搭女人的招数,就是为了骗女人,把女人骗得团团转,要人给人要钱给钱,那些被骗的女人还都不能自拔!她们一般都相信男的是真爱她们的!” 魏铭面露讶然,“不过在大兴,我甚少见到。” “古代当然不同,古代女性没有这么多的独立财产,甚至说很多的女性都没有出行的自由,更不要说被骗了。”崔稚道。 但她话音一落,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转头,正好与同样想到了什么的魏铭对了个眼神。 万音在古代女性里,算是半自由又有钱,那黄德所作所为,可不就是把她的人和钱都弄去了吗? 难道万音真的是遇上了那种高级骗子男人? 崔稚和魏铭都有些难以置信。 有可能外人都说的万音被骗的事,真的是真的,只是万音陷在其中…… 魏铭抱了臂思索,崔稚愤愤不平,踢了踢墨宝的小尾巴,“你真该把那个黄德找出来!我还真想见识见识,什么样的人物,能把这一套玩的这么转!” 墨宝挨了踢,很不乐意,不再理会崔稚,踢踏着小蹄子往家门口跑去了。 到了门口,崔稚便听见它汪汪叫唤起来。院子里传出来段万全招呼孟中亭的声音,“孟生瞧着清瘦了!” 孟中亭道没有,话说完一顿,“墨宝!” 崔稚脚步一滞,一把拽着魏铭往一旁的柳树下躲去,“哎呀!孟小六怎么找来了!这要是让他看见我和你一道回来……” 她晌午还在孟小六耳边说和魏铭不熟,顺带着说魏铭坏话呢!难道现在就要打脸? 魏铭哼笑一声,嘲讽地看她一眼。 “谎言就是谎言,早晚要被拆穿。” “那也不是现在!”崔稚掐了小腰。 但听到院里孟中亭问墨宝她在哪的话,心里急的不行,这么赤裸裸的打脸,孟小六肯定觉得她是谎话精,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