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的大厨呢!做的酒点心乃是人间美味,配他们家的酒正正好,一下就把老堂主的舌头给拢住了!” “老堂主亲自尝了,亲自点头的?”有人还没听说过这一茬,惊讶的不行。 “可不是吗?能进前二十的酒水哪有差的,他们家能一举挺到前边,可不就是老堂主点头了吗?!” “哎呦!不愧是宫里的御厨,厉害厉害!这词五景酿可真是净遇上贵人了!第五名啊,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崔稚作为必然入选得人,已经在天风楼里等候了。 她在窗口听见这话,心里喜滋滋的乐。 她净遇上贵人,确实不错,但是大家口中的御厨,却没有了,只能说她这位大厨,比御厨不次! 崔稚满心高兴,又听着众人议论起五景酿排了第五名的事,更觉得乐和了,等榜单一揭开,这些人什么表情,她很想知道。 只是…… 崔稚看着天风楼大厅里两把空着的椅子。 穆继宗昨晚就被沈横杀进了家里,今日自然是来不了了,据说穆继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穆家乱作一团,沈横还放了话,秀春酒下辈子也别想进邀酒大会。 穆继宗的下场,纯属自作孽不可活,但是也和穆继宗太想赢,而不择手段有关。 他若是正经比赛,不去信沈攀那些下三滥的招数,不也就没有这个事情了么? 现在是赔了妹子又折兵,邀酒大会最大输家非他莫属。 只不过左小爷也没来,骄傲如左小爷,不知此番作何感想呢? 崔稚暗暗琢磨着,时辰已到,天风楼门前舞龙舞狮,敲锣打鼓,沈万里走到了门口,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自不必提,然后由他开始宣告本期邀酒大会的头名。 “本期邀酒大会桂冠,非咱们扬州本地的老字号,逢春酿莫属!” 这话音一落,天风楼前倏忽一静。 接着,好似天雷劈开了半边天似得,整条街都炸了。 “逢春酿得了第一!” “西风液呢?秀春酒呢?!” 第一第二两名突然潜水,第三名轰然上位! 这样的事,邀酒大会早就没见过了! “天呢!那西风液和秀春酒打得难解难分,元和黄也搅进去相互过招,结果过来过去,摘了桂冠的成了逢春酿!奇事!” 满街沸腾自不必说,一盏茶的工夫过去,街上人的震惊还没有落下,不过众人也都慢慢接收了这个事实。 “毕竟是逢春酿啊!裴家次次来参会,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看酒说话。虽然没拿过第一,但裴家的酒得第一毫不勉强!这个桂冠,就该是逢春酿的!” 这话让大家都想起这些年,逢春酿踏踏实实、认认真真的模样,扬州但凡有个灾难,逢春酿没有不出手捐粮施粥的,这样的酒水,不就早该得第一吗? 有人说着,眼眶都红了。 沈万里请了裴老爷走上台前,裴老爷还是一贯地严肃又慈祥的样子。 街上哄闹渐渐散了去,人人往裴老爷这里看来。 裴老爷接过沈万里代表扬州酒会送给逢春酿的锦旗,微微笑着谢过各位乡亲。 “多谢各位的抬爱,逢春酿摘得了桂冠,还是那个逢春酿。逢春酿只要在裴家手中一日,便会认认真真酿酒,踏踏实实经商。” 话音一落,掌声雷动。 崔稚听着,肃然起敬。 “认认真真酿酒,踏踏实实经商……”她低声念着这话,想到裴老爷在药酒一事上的仗义相助,心中感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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