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黄的东家,也没有如何热情,且那五景酿的少东家,不是个小丫头片子吗?我爹还真能把她当回事?” 他说这冷冷一哼,娄江已经从这一声哼中瞧出来端倪。 原来孟中亮,同这五景酿的少东家有些罅隙。 那可就太好了! 虽然五景酿的少东家人小鬼大,又鸿运当头,但若是有孟中亮这个拦路虎,只怕她也未必占尽了运气。 娄江高兴起来,拍了孟中亮的肩膀,“好兄弟!你是知道我家元和黄的,今次就是要趁着邀酒大会的热,打下泰州这块铁,到时候咱们家酒水卖起来,兄弟我定然给你这大功臣,封上一个大红包!保证你安安稳稳藏着,谁都不知道!” 孟中亮一听,眼就亮了。 能趁机捞上一把,偷偷置了私产,还要受制于老爹吗?!更不要看那家中婆娘的脸色了! 两人说着,各自欢喜,勾肩搭背地,往酒楼喝酒去了。 —— 孟中亮和娄江谋算的勾当,崔稚不知道,远在仪真的魏铭就更不知道了。 竹院的聚会第一日就有了巨大的进展,后面,众官员便渐渐散去了,但是叶勇曲没闲着,他同仪真知县、主簿以及滁州、含山的官员一道,商量具体执行的计划。 这些官员都是切身被税监常斌荼毒过的人,都恨不能把常斌咬下一口肉来。 叶勇曲没见过常斌,但他对太监不齿,更想趁此机会在南直隶官员中博得名声,因而十分的卖力。 他不仅自己卖力,还拉了叶兰萧一道。 叶兰萧有几次都差点没忍住,要劝他不要这么执迷不悟,叶家能有今日的名声,在于清高自立,不同流合污,但叶勇曲献出的挖坟的计策,就算是能弄走常斌,也未免不太好看。 偏偏,叶勇曲毫无察觉。 叶兰萧不再多言,跟在叶勇曲身后,把他们的细节听了个一清二楚,转过头,便告诉了魏铭。 “……那位太祖堂兄的坟墓在仪真城西二十里的地方,现在已经放出声去,引常斌上钩。我爹他们准备寻几人见证此事,都是宗亲,准备把这件事闹大,先往江西湖广两地的宗亲处派去消息,等到声势渐起,再上奏折递到宫里。” “看来,能成。”魏铭回想了一下前世的情形,好像就是南直隶、湖广、江西三地的宗亲最先发难,然后引得天下宗亲共鸣,今上迫于压力召回了常斌,又使人安抚了各地宗亲,关于矿监税使作恶多端如何惩处,却没有更相关的举措了。 魏铭思索,叶兰萧问他,“从微怎么想?可要通知常斌?” 让叶勇曲等人的方案流产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直接告诉常斌。 常斌的爪牙不少,想把叶勇曲等人的计谋传给常斌,那时轻而易举的事情,随便找个人办就好了。 叶兰萧却见魏铭面上的思索都收了回来,朝着他笑了笑。 “不若我去会一会那常斌吧!” “你亲自去?!”叶兰萧吓了一跳。 魏铭同常斌沾惹上,很可能被叶勇曲等人抓到行迹,从而被南直隶的官员打压。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魏铭却并没有叶兰萧一般严肃,他目光看向远方。 “我得为我们接下来的计划铺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第319章 骂人不揭短 滁州,东面山脚下的大宅院里。 南直隶矿监税使常斌,翘着二郎腿泡在木桶里,四个婢女围着她,给她捏脚、揉肩、搓背、加水。 离开皇宫那金子做的地狱,外面的空气都是清甜的! 常斌想想自己小时候,从进了皇宫就分在了御马监,每天伺候一堆御马,不管这些畜生拉尿多腌臜,都要刷的干干净净,喂的皮毛油光水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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