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书局要出几篇时文,咱们一道去买了,之后便各自读书待考便是。” 众人都说好,翌日起了个大早,一道往城南的书局去了,只是刚走到半路上,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熟悉的话。 “我道是什么宝贝疙瘩,原来又是把咱们南边的文章拿来卖!山东人这学问呀,是真不怎么样!” 魏铭几人纷纷看过去,邬梨嘴巴长成了一颗蛋的形状,“那不是牛长恭吗?!” 葛青也指了另一边,“还有那个冯启春!” 这两人就是往安丘冒籍,等着在山东乡试的那两人。冯启春也就罢了,毕竟把祖宗都扒回来了,也算是名正言顺,但是那个牛长恭,从吃竹虫一事之后,就销声匿迹,桂志育说,牛知县把他遣回老家了。 当时魏铭还想,牛知县这么好说话的吗?没想到,果然还是在济南看见了牛长恭。 他道,“应该是安到了旁的县去!” 众人都有些气不过,却见那牛长恭和冯启春完全没有看见他们,殷勤地围着一个矮个子男子打转,那男子将近三十的年纪,个头矮小,一看长相就不是山东人,他操着一口外地话,“好说好说,让我舅打个招呼就是了!” 牛长恭立时笑开了花,“徐爷真是爽快!咱们现在这谢过徐爷,谢过内侍了!” 徐爷?内侍?众人听得满头雾水,魏铭却瞧住了那个人——佟孝贤的外甥徐继成。 第395章 一嘴毛 时隔两世,魏铭也没有认错这个人。 佟孝贤的外甥当年在佟孝贤之后,确实没了后台支撑,但这个人也不知道为何没有外甥肖舅,浑身咕咕噜噜往外冒傻气,被人耍得不轻,闹得满京城茶余饭后都拿他当笑柄。 魏铭同他没什么交集,但是魏铭知道他确实有个举人出身,后面闹笑话的时候,还被人扒出来质疑了一番,当先质疑的就是此人冒籍考试的事。 没想到,徐继成冒籍就在这一科,还跟牛长恭、冯启春搅在一起了。 魏铭又发现了很多前世不知道的事,顿觉有意思。邬梨伸着头来问他,“你说他们一群冒籍的,怎么这么大摇大摆呀?” “有人罩着呗!”崔稚在一旁说了一句,又嘀咕起来,“小六怎么还不到,他不是个迟到的人呀?” 葛青也疑惑,“难道在路上耽搁了?” 倒是温传一抬手指到了路边,“那马车是不是孟六爷的?” “还真是!”崔稚点脚看过去,只见马车撩开了帘子,正是孟中亭。 车夫是个不认识的,不过松烟还是来了,他从车里跳下来接了孟中亭,崔稚走上前问,“小六你今天怎么没骑马,坐了马车?不舒服吗?” 孟中亭脸上晃过一阵不自在,“哦!我想着咱们来卖书,若是买了一堆回去,抱着挺不方便的!” “怎么可能买一堆?人家就出了一本时文选粹!”邬梨直接说道。 魏铭从旁看着孟中亭脸色更僵了,叫了邬梨,“这可不好说,先进书肆看看吧!” 众人都道好,见着徐继成几人就在书局旁的茶馆喝茶,邬梨又嘀咕了几句冒籍的还这么嚣张的话,便不再理会,往书局里面去,谁想突然有人从后面喊了一声。 “我当去了什么好地界,原来跑这儿来了!” 这喊声一出,孟中亭浑身就是一怔,众人纷纷朝后面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朱红色锦袍的男子,翻身跳下马走了过来,直奔孟中亭。 “小六,你这就不地道了!我去你府上请你们兄弟几个一道论时文,你倒好,连面儿都没露,竟然从后门驾了马车出门,往这同这些人耍起来了!” 这人飞扬跋扈地,说起话来更是毫不客气,但他始终笑着,笑得阴阳怪气。 孟中亭脸色不好看极了,“对不住,孟某与这几位早就有约,所以应约前来!” 那人却使劲笑了一声,把魏铭几人扫了一遍,“因为和几个穷酸秀才有约,不同我彭氏来往,孟小六你可真能说,是看不起我彭老二,还是看不起彭氏的门楣呀?”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