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中间钻过去,往楼上跑了。 这楼里除了猫,还有别的东西,我看向腾锐,想让他护住女人。 不过腾锐没用我提醒,他在那个声音响起后,就把女人护到了身后。 可女人猛地推开他,朝我和宋恩茹撞过来,她当然撞不到我们,先一步被我的黑云拦住。 “囡囡——囡囡——”女人好不容易稳定的情绪再次失控,她乱抓乱踢,想要挣脱黑云的束缚。 我一时有点糊涂了,老实说刚刚那声呼唤像是发声有困难的人发出的,听着含含糊糊,我都没听清是不是小孩子的声音。 “你冷静点,囡囡已经死了。”我本来想用隐晦点的词,又怕不说得直白点,女人无法清醒。 “不不,是她、是她,我都能活,她也可以!”女人热泪盈眶,她脸上的表情似非似喜,“我和她各注射了一半疫苗,她还活着……” 一个人到底能隐瞒多少实情?我现在觉得女人嘴里就没有一句真话。 我觉得送她回家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宋恩茹拍拍我的胳膊,说:“由她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了女人,女人立刻朝楼上跑去。 “或许当初她也不忍心,给囡囡留了一半疫苗。”宋恩茹叹气道。 “我不想评论她。”我是有些生气,女人一路给我的‘惊喜’够多了,她总能在我相信她的话后,突然来个大反转。 腾锐半天没出声,我转过身迈下台阶,他还是愣愣地站在九楼的平台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走吧,她到家了。”我扯了把腾锐,他紧跟着我们下了楼。 “咱们不管她了?”腾锐走到单元门口时,忽然问了句。 我推门走出去,小杨和小张见我们出来,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也扬起了笑容。 “妖魔好除,心魔难消。”我站在大楼外面,抬头望向十三楼的窗户。 “啥意思?”腾锐追问。 我摇摇头,没再解释,小杨冲上来挽住宋恩茹的胳膊,激动得差点掉眼泪。 小张在旁边看得直摇头,说:“至于嘛,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小杨对着他翻了个大白眼:“你懂什么,那楼里有脏东西,凶得很。” 小张嘁了声:“我是不懂,不懂你那套封建迷信。” 腾锐走到我身边,先看看我,又看看宋恩茹,显然是有话要说。 “怎么了?”我见他犹豫,便主动问道。 腾锐扭头瞥了眼已经消失在我们视线中的c栋楼,有点紧张地说:“那个…刚才…刚才我的确看到有个小女孩,站在你们俩中间。” 我和宋恩茹都没有立即否定他的话,腾锐像是得到了鼓励,继续说道:“她没有头发,看起来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那一定是——”小杨一阵兴奋,刚想说什么,却硬是憋了回去,改口道:“咱们快走吧。” 其实无论腾锐看到的是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了,腾锐又问过两次我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而我始终没有给他解释。 当我看到女人挣扎时的眼神,除了气愤,更多的是无奈,她的眼神告诉我,她为了弥补愧疚可以不惜一切。 至于腾锐看到的小女孩究竟是什么,她根本不在乎,她只看得见她想看的,相信她愿意相信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