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衣柜旁边的椅子上,似乎是不太放心,又问了我一遍今天过得怎么样。 “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我坐在炉边的小板凳上问。 “我一个同事,认识c区一个安保小队的队长,今天下班的时候那人来找他喝酒,我听他们说有个小队长看上了今天新上任的美女。” “这世界可够小的,那个小队长被我扒了棉衣锁郊区仓库里了。” “他们没伤着你吧?” “别逗了,他们能伤得着我?连他们都摆不平,那我还混什么!” “他们要是死了,你会有麻烦。” “有麻烦啊,不过有人会解决。” 上官离一皱眉:“你找那个人了?” 因为怕隔墙有耳,我和上官离说好不提图木的名字,一律用‘那个人’代替。 我没有直接回答,用手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图木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也就是说根本不需要我主动找他,他肯定知道我每天都做了什么。 上官离想了想,说:“实在不行,可以找纪副市长。” 纪队长向我提起联合营地的事,我已经告诉上官离了,他知道纪队长有意拉拢我,这个忙他应该会帮。 对安全港市的高层来说,死几个人根本是无足轻重的事,何况金牙的靠山还是纪队长的手下。 我唯一担心的是纪队长这个手下是不是人,如果他是变形怪,或许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当然,金牙他们几个都是人类,变形怪对人类没什么感情,就算金牙他们是变形怪的人,对方也未必会为他们报仇。 上官离跟我聊了会天就走了,每天见一面是我们约好的,除了说说当天发生的事,更重要的是上官离担心他遇到不测,如果他被变形怪取代,他希望我能尽早发现。 夜里我合衣躺在床上休息,随时等待有人敲门,但这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天早上我按时上班,徐斯临他们在集合的地方等我,全都一脸凝重,见我出现,脸上的神情才松缓下来。 一上午很快过去,到中午吃饭的点,我们又去了小吃店,昨天那几桌的客人还在。 我照旧点了五碗猪油面,等面上桌的时候,昨天曾跟金牙搭过腔的男人突然转过头看向我。 “美女,武队今天没来?”他的语气暧昧,又似是另有所指。 “显然是没来。”我把问题堵了回去。 “听说他们昨天没回家。”男人仍不死心的说。 “抱歉,我不知道他们家在哪,也不是他们家里人。” 男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再继续追问,但他的眼神却像在说,他已经洞悉了一切。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做过的事,我的神情不变,淡淡地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如果金牙他们的尸体被发现了,上面又怀疑是我干的,现在来问话的人,就不该是这个男人。 徐斯临他们四个小声聊着天,尽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他们把我送的冷兵器藏在巡逻区的工厂,明显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有了新武器。 不过旁边桌的人还是注意到他们换了新衣服,有人打趣地问他们昨天下班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打劫了哪家富户。 还有人说赖皮狗终于有主人了,说的时候看着我邪笑,我当时没说话,等吃完面,把几个嘴欠的拉出饭馆揍了一顿。 和这些人没道理可讲,也不会有人出面约束他们,平时欺软怕硬惯了,被我揍一顿,他们立刻老实了。 我的四个队员开始见我拉人出去,还想跟上来帮忙,结果没等他们出手,我就把嘴欠的家伙全打趴下了。 徐斯临揉了揉眼睛,把我逗乐了,这小子以为自己眼花,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先前搭话的男人站在小吃店门口,看着几个人被我揍得满地找牙,他忽然说了句:“听说,你是丧尸。” 我在左巴尔营地的事肯定瞒不住,来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一定会有人把我丧尸的身份挖出来。 所以男人的话并没有让我感到意外,但其他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都愣了。 “没错,我是。”我大方承认,回答得坦坦荡荡。 “这就是丧尸的实力。”男人不像在问话,好像只是感叹一句,然后便带着他的队员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投来几抹或好奇或忌惮的眼神,但很快就散了,看得出他们并不想惹祸上身。 丧尸始终是个不祥的名词,即便有人知道病毒携带者并不等同于丧尸,也会对这类人退避三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