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慌,他脚步微乱的走上前抢过她手中的手帕,慌乱的在桌上擦拭:“我来便好。” 司清玉任由他将手帕抢去,甚至没有给他多余的一个眼神,将装着点心的盘子端到庖屋。 洛少煊一路跟在她的身后,无论她想做甚他都抢过去帮她做,不停的说着话讨好她,却连女子的一个眼神都没有得到。 她就像回到了以往的独居生活,原本在他面前的温柔体贴也再没有,唯有满脸的淡漠疏离。 终于,在女子无视他走进卧房收拾东西时,洛少煊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恐惧,冲过去从身后紧紧的抱住她,向以往一样额头抵在她颈窝处蹭着撒娇:“子良......别~别这么对我~” 司清玉收拾东西的手停住,没有推开他,背对着他眼眸深处冰冷一片:“我问你,前段日子镇上的两宗命案可是跟你有关?”虽是疑问,可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男子抱着她腰间的手微缰,将脸埋在她颈窝处不说话。 司清玉冷笑,她怎会现在才想到,又或许她是太过于在意才选择忽略这个问题。那小倌只是前一日刚来医馆,后一日便惨死。而那牛老二只是在酒楼大声嚷了几句醉话,不过几日也惨死。 这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可偏偏只要一想便能叫司清玉心底发寒,她一直选择忽略这两件事之间的关系,不敢去细想,就怕答案她不能接受。 司清玉将紧楼着她的玉臂用力掰开,转过身看着低垂了头沉默的男子,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意:“回答我。” 洛少煊面向她低垂着头沉默,手指无措紧张的扯着衣袖,他想辩解可女子冰冷的目光叫他连辩解的谎话都说不出。 他承受不住她这般的眼神。 看着沉默的人,司清玉心底的那股悲愤再也止不住,怒吼:“说!” 男子全身一颤,红唇紧抿着,微怯的抬起头望向暴怒之人,一双美眸尽是通红,水光不断的在眸里打转最后落下,委屈的控诉:“你凶我......” 自成亲以来,她事事顺他从不愿看他委屈,哪怕没有成亲前她都从未对他如此凶过。 若是换做以前,司清玉如何能看得他这般委屈。可她现在心底没有一丝怜爱,只为他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愧疚而感到心寒。 洛少煊伸出玉指小心的捏住她的衣袖撒娇一般的晃晃,却被女子狠狠甩开。那种感觉不亚于她当面给他一个耳光,失落的垂下头不敢再看她。 “他们如何得罪你?为何你要对他们下这般的狠手?” “......”沉默。 司清玉只觉一股郁气哽在喉咙间,出不得下不去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胸口剧烈的起伏,冷笑的看了一眼沉默的男子。拿起收拾好的行李便要离去。 刚转身手腕便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洛少煊抬起头,面色阴沉的看着她:“你去哪?” 方才还是楚楚惹人的模样,现在便是阴下脸满含戾气,变脸的速度叫人为之惊叹。 前一秒他还在怀里撒娇后一秒他便可以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样的洛少煊叫她害怕,挣了挣手腕冷声道:“放手。” 抓着她手腕的手更紧了些。 “我叫你放手!!” 洛少煊垂下头,依旧不放紧紧的抓着她,清泪不断的从他脸上滑落,轻声咽哽着:“别这么对我......” 心好痛,快要死了。 司清玉忍着眼底的泪意,将他的手指一个个掰开,得到自由后毫不犹豫的摔门而出。 外面天色灰暗下起了蒙蒙细雨,司清玉任由细雨飘落在她的发鬓间,心里越发的凄然。 一直到司清玉出了院门,卧房里男子紧绷的身子再也忍受不住从卧房一路快步追上,凉风吹起他宽松的衣裳在灰暗的世界里就像盛开的鲜花一般娇艳。 洛少煊喘息着站在院门槽处,双眸通红哀切的望着女子冷漠的背影,细雨落在他的颊上与泪水一起滑落。心底的痛意让他全身都在发颤,看着渐行渐远的司清玉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悲恸嘶喊:“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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