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不会孤单,故而对她一再忍让。如今看来,养虎为患啊。” 一句养虎为患,真真是说进月苓心中去了。 阿念抬眸看了一眼月苓,思量片刻,慎重说道:“夫人,若是无故惹怒白姑娘,怕是会被她记恨在心,往后形势恐怕对姑娘与傅家皆无好处。” “对,你说得对。此事还需寻个由头,将她合理地送出府去。”沈氏深以为然,心中默默思考着对策。 崔妈妈听了许久,突然有了个想法:“夫人,白姑娘如今也十七了,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夫人可以为她寻一门亲事,早日把她嫁出去。” 沈氏一听此法可行,月苓却摇了摇头,徐徐开口:“如此,她出嫁以后也不能和我们傅府撇清关系,万一日后她惹出了什么大麻烦,岂不是要拖累我们傅家?” “这……可如何是好?” 法子自会有的。 月苓瞥了眼正低眉思索的阿念,低头笑了笑。最迟明日,阿念就会把消息送出去了吧。 如何让白雪茹既不牵扯傅家,又悄无声息地消失,那人定会做的更加周全。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他回来之前,做好应对准备。 月苓眸光流转,倏得狡黠笑道:“不如娘帮我寻一位能力出众的夫君,到时候就算傅家有什么祸事,他也有足够的能力能护住我们全家。” 阿念听言,额角突突直跳。 沈氏嗔道:“你这丫头真不害臊!这时候还嘴贫,我看你是嫌人家害得你不够惨!” 月苓笑着,心里却泛起丝丝苦意。上一世她太过天真,信错了人,早已被那些人害的够惨了。 “罢了,此事我会与你父亲相商,现下你就装病,躲一躲她吧。不过若是正面对上,你也不要退缩,记着你才是傅家的小姐。” “放心吧娘,女儿何时怕过。” 沈氏伸手点了点月苓的额头,调笑道:“是啊,就数你胆大,连自己的婚事也能随便拿来说笑,你的面皮可是比那院中的墙都要厚呢。” 流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阿念也忍笑忍得辛苦。 …… 入夜,一锦衣男子踏入月苓的房间。来人正是傅月苓的大哥,傅逸朗。 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今日忙完公务回府,刚一踏入房门,便被他的夫人李蓉告知白日里四妹派阿念来找过他,让他一回府就过来,说是有事相告,还百般嘱咐要悄无声息的,别被旁人知道。 “身体如何了?” 自傅月苓病后,大哥就一直没有机会见她。 月苓抬手给大哥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道:“已经痊愈了,大哥不用担心。” “是你嫂嫂,整日惦记着你。”傅逸朗看着杯中的茶叶,面色不虞:“蓉儿催我来找你,说你有事?” 月苓知道大哥和嫂嫂情深蜜意,大哥忙了一天,媳妇没抱到,就要赶过来见她,他心里肯定是百般不愿意。没办法,夫人是亲的,妹妹是送的。 不再多寒暄,直言道:“昨日我做了个梦,那梦异常真切,我心里不踏实,一定要同你说说。昨日我梦到有人在我们府中安插了细作,那人将一些罪证偷偷放入了父亲书房之中,后来有人诬陷父亲连同太子密谋造反,还有人说父亲与大顺国早有勾结。陛下信以为真,不仅废了太子,父亲也被撤职下了大狱。” 月苓看着大哥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中便知父亲和大哥在朝堂上确实树敌不少,继续道:“我知大哥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但此事需得万分小心慎重。大哥,我们傅家虽说是当今陛下的左膀右臂,但也是众所周知的□□。朝中拥护宁王之人不在少数,宁王是姚太后的亲子,陛下的亲弟弟,宁王还有姚家这个后盾,万望大哥提醒父亲小心姚家。” “你一个闺阁女儿,如何知晓这朝堂之事?!”傅逸朗大惊,比起惊奇月苓所言出乎他的意料,更让他骇然的是,月苓所说句句属实。 当今陛下仁景帝是先皇后嫡出,只可惜先皇后芳华早逝,陛下自幼由姚贵妃抚养长大,感情亲厚。陛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