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汽车人很快就离开。”史蒂夫道。 “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托尼问,“我的肚子非常饿。” 平常的斯塔克家,除开来上班的温蒂,黛茜算是起床起得最早的。但昨晚来了个生活极其自律的百岁老人,天刚蒙蒙亮,就能看见从客房走出的高大身影,把走来走去自娱自乐的笨笨吓一跳。 史蒂夫起得早,顺带做了早餐,倒省了温蒂的一项常规工作。 托尼坐在餐桌边,垂眸一扫温蒂送上来的餐盘,光闻味道就知道食物并非出自她手,叉子一顿,看一眼正给黛茜分奶酪条的史蒂夫,还是叉起三明治送入口中。 同样是军人,罗德做的饭就明显比较黑暗。 当然这话最好不要让远在千里之外的上校听见,他最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还对尝试做出的儿童餐津津乐道,说下次过来拜访要亲手做给黛茜吃。 老父亲第一次对无辜的小女儿产生这样深厚的同情。 “你想我帮你做些什么?”托尼咽了食物,伸手拿起果汁抿一口,问史蒂夫。 美国队长坐在黛茜跟前,身形真是大极了,像一座无比稳重的山,而这山听见托尼的问话,不为所动,沉默一会儿才缓缓道:“什么也不用,托尼。” 他举起装奶酪条的袋子示意,见托尼皱着眉摇头,继续道:“我在他们的地盘露了脸,想必现在更铁了心要找到我,给你的压力也不会小。上次你已经做出过艰难抉择,这次不用。选也不用选。” “我没打算选择。”托尼叉起一块火腿,“我从来没在家里见过史蒂夫·罗杰斯,也不知道什么汽车人。” “这正是我要说的。”史蒂夫马上接话,“火种源的事情我会帮助擎天柱,你不用出手。” “我没打算出手。”托尼道。 史蒂夫一呻。 自昨晚见面到现在,对着托尼,他脸上总算有点儿淡淡的笑,虽然笑中夹杂些无可奈何,无可奈何源于对这个盟友——或说前盟友——相当的理解:“我不用问贾维斯,也知道你连夜查了所有能查到的关于火种源的资料,可能还尝试搜寻其中一个霸天虎的位置。” 老父亲的唇一绷。 他把剩下的一点儿早餐吃完,拿餐巾擦擦嘴巴:“做得有点咸了。” 抬头看史蒂夫一眼,继而道:“贾维斯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笨笨,电视遥控器呢?”外头传来温蒂的声音。 黛茜有大人带,笨笨闲得无聊,自己在外面看电视,音量太大,被保姆勒令开小声些,结果找来找去,遥控器下落不明。 用完了早餐的大人带着跑得骨碌碌的团子到客厅来,正见温蒂在电视的触摸屏上调音量。 托尼的视线在电视屏幕上一扫而过,见那演讲台上演讲的人军容整肃,随即想起什么,抬手借着腕表看了下日期,对史蒂夫道:“今天该是你的节日。” 十一月十一日,美国退伍军人节。 今天全国各地都放假,举办巡游、演讲或者别的什么活动,来表达对历场战争中保卫国家的军人们的敬意。 没有比战场更残酷的地方,生命转瞬即逝,用满腔的忠诚与血肉之躯做墙,给无数平民和国家利益做屏障。 至于保卫国家是否等于保卫正义的命题,从来争论不休。 托尼站在家里,也不打算争论这些。 史蒂夫也在看电视。 他在看军人们身上整齐的军装,看他们背后的星条旗,湛蓝眼瞳中情绪微微涌动,有那么一点点儿怀念,却没有羡慕。 说来讽刺,军人史蒂夫·罗杰斯七十年前为保护成千上万条无辜生命毅然献出自己的生命,七十年后,连退伍军人节也没法儿过。 不仅仅因为史蒂夫·罗杰斯的档案上已经盖了确认死M.lz1915.cOm